沈安穿好衣裳,推開房門,然後摳去眼屎,開始跑步。
沈安在前,果果在中間,芋頭隻是跑著玩,一會兒就變成了散步。
到了前院時,就見曾二梅洋洋得意的在吹噓,“上次管家奪了給頭陀施舍的機會,昨夜我一夜沒睡,趕著時辰就把我家官人弄醒了,果然就搶在了管家的前麵。我家點點這次可是有福氣了。”
五歲的點點坐在她的身邊幫忙擇菜,很是乖巧。
“點點!”
芋頭衝著她招手。
點點回頭,用手指指自己,一臉茫然。
“跑步。”芋頭昂首挺胸。
點點搖頭,“不要,我要幫娘幹活。”
芋頭皺眉:“回頭我幫你。”
點點還是搖頭,跑了一圈轉到這裏的沈安見了不禁很是惆悵。
這幾歲的屁孩都知道泡妞了嗎?
果然有你爹的優良傳統,有前途。
聞種突然加入了進來,跟在沈安的身邊跑的遊刃有餘。
“何事?”
聞種就是個行屍走肉,這是沈安的判斷,所以沒事也不肯叫他。
“大郎君看著有些意思,郎君,可要人教授他?”
沈安遲疑了一下。
“是刺殺之道?”
“郎君看不起刺殺之道嗎?”聞種的聲音平靜。
“某隻擔心你會把芋頭教授的心境大變。”
沈安看著他,“某希望芋頭不是那等漠視生死的人,你可有把握?”
聞種點頭,“有的人不教授就是了。”
“好!”
聞種止步轉身。
沈安結束跑步後,在吃早飯時故作輕鬆的道:“卓雪,芋頭也不了。”
楊卓雪驚訝的看著他,“昨日您還芋頭還呢!”
“那個……此一時彼一時。”
飯後,沈安和楊卓雪在院子裏散步。
“官人您有事就吧。”
楊卓雪渾身繃緊,眼神堅定。
在她的腦海裏,此刻出現了一個畫麵:沈安突然歎息道:娘子,為夫在外麵有個女人,如今她懷了身原…
很難受的感覺。
但楊卓雪知道這是常態,所以自己必須要把那個感覺壓下去,還得落落大方的把那個女子接進家來養著。
人生為何這般的讓人無奈呢?
“娘子,為夫想著……芋頭是長子,為夫想讓他學些本事,文自然不愁,為夫教授他雜學,詩詞文章更不怕,不管是子瞻還是元澤,那都是下人夢寐以求的良師。
隻是為夫想讓他文武雙全。兵法之道,為夫責無旁貸,可拳腳刀槍,聞種卻更為出色一些,你看如何?”
“不是女人?”楊卓雪脫口而出。
沈安一頭黑線,“什麽女人?”
“妾身……錯了。”楊卓雪委屈的道歉,可心中卻覺得全是幸福。
他有錢有權,卻從不肯對我凶一下,總是笑吟吟的,時常還會弄些惡作劇,和大孩子一樣……
這樣的夫君怎麽就讓我找到了呢?
楊卓雪心中歡喜,“妾身管著一家子的吃喝,教導孩子卻要靠夫君。”
沈安笑道:“你放心,聞種那邊知道分寸。”
隨後包家就接到了沈家的一車禮物,正在苦讀的包綬痛不欲生,借機出來放風,見送禮的是莊老實,就問道:“今日不年不節的,嫂子為何叫你送來了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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