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股子寒風在室內吹過,女官渾身顫抖著,“娘娘,不至於吧?”

    “你以為呢?”蕭觀音冷笑道:“他要把柄,那我就給他,所以我和浚兒才活到了現在。但宋遼大戰不遠了,一旦開啟,我和浚兒的前途未卜,所以我隻可任性而為,如此他反而會放心。”

    女官是蕭觀音的心腹,一損俱損的存在,聽到這個分析後,她不禁傷感的道:“這便是伴君如伴虎,娘娘,那以後怎麽辦?”

    “以後?”蕭觀音微笑了起來,“看石頭記,隻是那賊卻不肯更新,這幾章怕是被他的娘子催促才寫出來的吧。若是能隔幾日就有一章就好了。”

    賊?

    女官抬頭看著蕭觀音,“娘娘,忘掉他吧。”

    “好。”蕭觀音很爽快的答應了。

    “陛下回來了!”

    外麵有內侍在喊,聲音聽著有些惶然。

    “他這是不出遊了?”蕭觀音有些幸災樂禍的道:“你去看看。”

    女官出去了,蕭觀音也走了出去。

    “娘娘,陛下得知了西夏的消息,怒不可遏,剛才已經殺了一人。”

    女官氣喘籲籲的回來了,“陛下想出兵,可宋人那邊卻派了文彥博掌控北方戰局。那文彥博放話,就算是戰死,也不會讓大遼有寸進……

    陛下大怒,是要去生擒文彥博,可那文彥博卻把自己的家書貼在了衙門外麵……為父戰死之後,你等不可在汴梁偷生,速來北方。殺一遼人,為父九泉之下方能瞑目。”

    一股森然的氣息籠罩在四周。

    “文彥博主張宋遼和平,可此刻也變成了這等大丈夫的模樣,宋人真的不同了。”

    蕭觀音走到一株花樹之前,伸出細嫩的手指頭去觸碰了一下剛發出來的嫩葉。

    “二十年來辨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夢歸”

    她站在花樹邊上,笑靨如花。

    ……

    “嫂子,先前我去了王定兒家,她家有人問石頭記,是哥哥太懶了些,讓我催促他。”

    少女伏在梳妝台上,看著床上睡著的孩子,漫不經心的著。

    “嗯,知道了。”楊卓雪坐在床邊做針線,抬頭問道:“芋頭呢?野哪去了?”

    “芋頭!”

    果果出去招呼了一聲,芋頭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一頭灰塵,身邊還有花花。

    花花過來臥在果果的腳邊,尾巴輕輕搖擺著。

    “姑姑,我發現了一個狗洞!”

    沈安不在家,果果就帶著芋頭讀書,每學習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隨便他瘋。

    果果皺眉拍打著他頭上的灰塵,“等哥哥回來收拾你。”

    芋頭抬頭,得意的道:“爹爹還得要半年才回來。”

    “誰的?”果果一邊拍打著他的身上,一邊問道。

    “外麵有人的,爹爹去了西北,怕是要什麽持久……”

    “曠日持久。轉身。”果果嗔怪的拍了他一下。

    “對對對,就是曠日持久。”芋頭順從的轉身,給姑姑拍自己的背上,“他們西賊凶悍,爹爹不心怕是回不來了。”

    “那些都是懦夫!”果果不屑的道:“你記住了,你爹爹在汴梁的時候,那些人壓根就不敢當著他的麵這等話。”

    “姑姑,為什麽?”芋頭被拍的背上生痛,齜牙咧嘴的問道。

    “因為你爹爹會打斷他們的腿!”

    果果昂首,“好了,下次見到這等人,你要當場嗬斥他。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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