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來是在第六日,一個陽光明媚的好氣裏。

    隨行的騎兵已經集結了,等待帝王的檢閱。

    龐大的隨行物資裝車運送。

    戰馬在不斷的嘶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青草的味道,很好聞。

    耶律洪基出來了,後麵是留守的臣子,還有來送他的蕭觀音。

    耶律洪基交代了些事項,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出發了。

    他搬鞍上馬,剛坐穩,就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

    “止步!”

    有人去攔截,可隨即攔截就放開了。

    耶律洪基沉穩的道:“讓他來。”

    信使飛速而來。

    “陛下,西夏沒了!”

    耶律洪基的眸子一縮,沉聲道:“清楚!”

    他想到了沈安!

    “據聞是沈安親臨興慶府,服了梁氏,隨後宋軍河東路大軍進駐……”

    西夏沒了?

    “他服了梁氏?”

    一個官員不解的道:“那梁氏垂簾,執掌西夏的權柄,怎會願意降了宋人。所謂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她莫不是傻了?”

    “是沈安和梁氏有勾搭,這次算是久別重逢,幹柴烈火。”

    這樣?

    有人不經意的看了耶律洪基一眼,心中想起了些傳言。

    耶律洪基看了此人一眼,把他牢牢記住,然後問道:“那些叛軍呢?”

    “那些叛軍夜襲興慶府,可宋軍靈州知州王韶已經到了左近,就在叛軍攻城時發動突襲……”

    有武將一臉不忍的道:“騎兵攻城要先下馬……那就變成了步卒。”

    步卒在夜間被騎兵突襲,那效果耶律洪基能想到。

    “王韶,誰知道此人?”

    “陛下,此人原先隻是個平常官員,後來更是考製科失敗,隨即四處遊曆,最後和沈安結識,這才重返官場。”

    “出兵!”耶律洪基毫不猶豫的做出了決斷,“馬上出兵去逼迫右廂朝順軍司,逼迫李多仁。隻要拿住了右廂朝順軍司,西夏的大局還在,咱們隨時能鼓動那些西夏人去和宋人糾纏,還有那些羌人,一句話,控製住了那裏,宋人就算是拿住了興慶府,也不得安寧!”

    “陛下英明!”

    群臣讚美是慣例,隨後大隊人馬就出發了。

    每年開春耶律洪基就會滿世界亂跑,這裏蹲幾,哪裏混一陣子,後世的旅遊達人在他的麵前都得跪了。

    就在他出發的第二,信使又來了。

    “娘娘,王韶服了李多仁歸降,宋人……宋人掌控了右廂朝順軍司!”

    女官的嘴唇在顫抖,她知道,從此大遼的安寧就沒了。

    “是嗎?”蕭觀音正在抄寫石頭記,一手娟秀的毛筆字看著賞心悅目,“他勝了?”

    “是王韶!”

    “可王韶是他的門客。”蕭觀音歡喜的道:“我就知道他定然能勝,隻是那梁氏卻不要臉。”

    她放下毛筆,“那梁氏原先是沒藏訛龐的兒媳,李諒祚的表嫂,可你看看她做了什麽?勾搭李諒祚,最後弄死了沒藏訛龐一家子……賤人!”

    女官低聲道:“娘娘,您是大遼的皇後……那沈安是宋饒官員,您……忘掉他吧。”

    “我並未和他有什麽呀?”蕭觀音微微嘟嘴,竟然有些少女般的可愛,“我隻是欣賞他的才華,以詩為友,以石頭記為友,就如同我以前欣賞李白的詩,這有什麽?”

    女官歎道:“可陛下……”

    “別提他。”蕭觀音淡淡的道:“他如今把我和浚兒視為眼中釘,不給把柄,你以為我能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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