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

    “……”

    王韶笑了笑,“以後會聽到的。”

    他有這個自信。

    隻要拋開了心中的紛擾,他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這些他不但和沈安談論了西北的事,沈安更是經常開導他。

    ——不論你此生怎麽過,最終都是要塵歸塵,土歸土,那為何不抬著頭呢?

    ——人地獄,諸人不解,欲問地獄何在。

    ——地獄就在人世間,人世間就是地獄!

    ——有生皆苦,活著就是在地獄裏煎熬,所以為何不微笑呢?

    “哈哈哈哈!”

    王韶隻覺得心中的鬱鬱盡皆消散,眼前全是光明。

    ……

    他安定下來後,好友項韜來看他。

    “某在翰林院廝混,好歹日子還安穩,就你整日琢磨什麽西北西北,今日某卻聽到有人議論,是一個叫做王韶的人很厲害,竟然能讓沈郡公親自送出榆林巷。某聽了這個名字就歡喜,趕緊來尋你。幸而你如今出名了,所以某才能尋到此處來。”

    王韶在整理房間。

    “某出名了?”

    他覺得自己當真是個無名卒,想出名可以,等以後西北大戰開始後,他自信能讓自己的名字在史冊中長久駐留。

    可現在某出個什麽名?

    屋裏冷,項韜搓搓手,道:“你是沈郡公第一個送出榆林巷的人,大夥兒都驚訝了,所以許多人在打聽王韶是誰。這下你真是出名了。”

    王韶搖頭不信。

    項韜幫他整理房間,稍後結束,王韶笑道:“某囊中羞澀,不過濁酒一壺還是買得起的,今日便去酒肆謀一醉,如何?”

    項韜訝然看著他,“當初你離開京城時,某記得你頹然,可今日為何這般開朗?看著判若兩人。”

    王韶出去,反身鎖門,道:“人有心魔,需慧劍斬之。”

    “某知道你練刀,可什麽慧劍某卻沒聽過。”

    王韶轉身,大步往外走。

    “某歸來時依舊頹然,隻是遇到一人,幾番點撥,讓某豁然開朗,宛如脫胎換骨。”

    “真是脫胎換骨了啊!”

    項韜覺著王韶的變化太大了,“看著什麽……對,朝氣,朝氣蓬勃,生機勃勃。那人是誰?”

    “沈郡公。”

    項韜停步,“他竟然一番話就能讓你脫胎換骨嗎?”

    王韶點頭,“宛如再造。”

    “你好運氣啊!”項韜羨慕的道:“不但能得了沈郡公的看重,更是得了他的點撥,咦,此次你授了什麽官?”

    王韶道:“樞密院副承旨。”

    他覺得這隻是起點。

    項韜沒話了,王韶覺得好奇,就問道:“為何不話?”

    這人話多,一旦不話誰都不適應。

    項韜神色古怪的看著他,看的王韶毛骨悚然,“為何這般看著某?”

    項韜搖頭歎息,突然用力拍打著王韶的肩膀,用那種羨慕嫉妒恨的姿態道:“子純,你可知道沈郡公當年在何處為官嗎?”

    “某不知。”

    對於王韶這等人來,在他的眼中就隻有事情的本身。事情之外的事兒他並不關注。所以後來和王安石鬧翻了。

    項韜深吸一口氣,看傻子般的看著他,“沈郡公當年就是在樞密院擔任副承旨。後來他親手帶出來的唐仁也是擔任了此職……子純,你以後有靠山了,讓某嫉妒的不校今日不把你灌醉,某這心就難受,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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