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沒在家。

    “大郎呢?”

    王安石有些失望的問道。

    這幾日王雱都沒去書院,一直在家和王安石商議此事。

    可他今哪去了?

    吳氏見他神色有些歡喜,就道:“大郎有些焦躁,後來是去沈家看看。官人,你這是……”

    王安石看著她,用那種很平靜的姿態道:“剛才朝會上陛下封賞為夫翰林學士兼龍圖閣學士……”

    “我的!”

    吳氏捂嘴,眼睛都瞪大了。

    雙學士,這基本是重臣預備役的標配啊!

    “您……咱們不是要回家教書嗎?”

    王安石這幾日和她清點家中的資產,早上他去上朝後,吳氏甚至還找來了一個中人,讓他看看家裏那些帶不走的東西價值多少,隻等王安石丟官的消息傳來就發賣。

    可現在不但沒丟官,還來了個雙學士。

    “表哥,你又哄人。”

    吳氏震驚之下,又叫出了表哥這個稱呼。

    王安石揚揚手中的油紙包,“開封府的美食多不多?”

    在外麵他是一個執拗並有些古板的官員,可在家裏,在表妹的麵前,他才會釋放自己的本性。

    人都是這樣,不帶麵具的罕櫻

    吳氏笑道:“嗯,開封府的美食是很多。”

    她在想以後回了老家,怎麽做些美食出來。

    “以後開封府就是為夫管了。”

    王安石竟然有些孩子氣般的得意,吳氏看著他,“官人。”

    她踮腳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不會是燒了吧?

    “為夫沒病。”王安石捉住她的手,道:“權知開封府。”

    呃!

    “真的?!”

    吳氏隻覺得心跳加速,能聽到嘭嘭嘭的聲音。

    王安石點頭,“為夫下午就要去開封府府衙了,你順帶準備些禮物,和楊佐交接之後送給他,好歹也是交往了一場。”

    “官人……”

    王安石此刻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見吳氏落淚,不禁就有些心痛,“這是好事,你何苦如此。”

    “嗯。”吳氏哽咽道:“是好事,大郎你定然能升官,可妾身就是怕,可終究被他中了。權知開封府,這是重臣了,妾身是高心。”

    王安石和她緩緩進去,然後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吳老夫人。

    “這是大郎的功勞!”吳老夫人昂首道:“大郎最是聰慧,和老身一般的聰慧,讓你聽他的你不信,如今你可知道了?”

    王安石低頭,“是。”

    吳老夫人看著兒子,那眼睛笑的彎彎的,“我的兒,你半生艱難,如今一朝執掌開封府,以後宰輔也不遠了,娘就算是此刻死了,也心安了。”

    王安石抬頭道:“娘,您要好好的。”

    “好,好好的,看著你做宰輔。”

    吳老夫人衝著後麵的左珍招手,等她近前後道:“大郎是個愛操心的,這樣不好,你有空就帶著他出去轉轉,散散心。”

    左珍點頭應了,隻是有些茫然。

    這怎麽就成我帶他出去了呢?

    不該是他帶我出去嗎?

    吳老夫人沒察覺自己話裏的錯誤,隻是在笑。

    ……

    “此事你安心。”

    沈家,綠毛站在沈安的肩頭,不遠處是虎視眈眈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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