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是你了。

    就如同後世某個國家被坑了一把,雖然找不到證據,但一推算,就篤定是某個不要臉的國家幹的好事一樣,楊家人就認定了這事兒是王雱幹的。

    “郎君,那邊有數十人呢,咱們……”陳洛有些擔心,“咱們就幾個人。”

    一打十,這個不好打吧。

    “許多事,莫要去算輸贏,做了再。”

    ……

    迎親的隊伍所到之處引發了圍觀,那些人都想看看能吸引住王雱的女子。

    可簷子遮住了所有窺探的目光。

    “來了。”

    側麵的巷子裏,數十人正在準備。

    楊玨穿著一身素淨的衣裳,獰笑道:“稍後衝進去……就用拳頭打,用腳踩,踩廢他,明白嗎?”

    “是!”

    在汴梁動手可以,別動棍棒,否則性質就不同了。

    “前麵有人攔路,稍後會倒地,你們就順勢衝出去,是自己的人被打了,明白嗎?”楊玨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鬱。

    “是。”

    “他王雱不是喜歡手段嗎?”楊玨微笑道:“如此老夫就以牙還牙,用這等手段去對付他,讓他有冤無處訴,有苦不出,找不到證據。”

    “是。”

    一群大漢緩緩前行,楊玨看著巷子口外麵的迎親隊伍,心中極為快意。

    “果然是快意恩仇最為舒暢啊!哈哈哈哈……”

    巷子外投射進來的光亮照在他僅存的幾顆牙齒上,接著就黯淡了下來。

    “誰?”

    楊玨低頭,就看到了一個男子。

    男子負手而立,堵在巷子口那裏,看著那些大漢道:“這是想打劫嗎?”

    “沈安!”

    楊玨顫聲道:“你為何在此?你為何在此?”

    他和幾個‘聰明人’商議了幾,總算是把伏擊王雱的事兒安排的衣無縫了,可沒想到竟然會被沈安堵在這裏。

    沈安看著他,笑了笑,“你家近日很熱鬧,除去郎中之外,不少人一進去就不出來了,某在想你究竟是想做什麽?謀逆?”

    “血口噴人!”楊玨罵道:“沈安,那王雱下手廢了老夫的兒子,你就是罪魁禍首!”

    “胡言亂語。”沈安走進來一步,那些大漢竟然退了一步。

    這便是名將的威懾力嗎?

    楊玨失望了,他想起了躺在家中的楊斐的眼睛。

    在得知自己失去了家夥事之後,楊斐就絕望了,恍如行屍走肉。郎中這事兒得緩緩,等他接受了這個事實之後,會慢慢的適應。

    可失去了家夥事,那不就是內侍嗎?

    男饒尊嚴何在?

    恨啊!

    楊玨喝道:“那王雱心狠手辣,老夫和他不共戴,你今日定要阻攔嗎?”

    沈安沉聲道:“他是沈某的兄弟。”

    楊玨陰沉沉的道:“躺床上的是老夫的兒子。”

    “你要如何?”沈安逼近一步,那些大漢再度後退。

    楊玨隻覺得一股子烈火在胸膛裏燃燒,他怒吼道:“老夫要廢掉他!”

    “某要保住他。”

    沈安盯著楊玨,“某本想當街打斷楊斐的腿……”

    這話是最後一根稻草,讓楊玨把所有的恨意都轉向了沈安,他嘶吼道:“動手,廢掉他!廢掉他!出了事都算是老夫的!”

    大漢們依舊不動。

    這是沈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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