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從未覺得自己有朝一日會急不可耐。

    從讀書以來,他就覺得自己和旁人不同。

    怎麽不同呢?

    先生教的東西他學的最快,而且學了之後還能反問先生,讓他無言以對。

    開始他覺得這樣很爽,但後來就覺得很無趣。

    人一旦太聰明,就會沒有朋友。

    然後他就形單影隻,越發的冷漠了。

    人一冷漠,什麽事都無法讓他焦急。

    但今不同。

    “元澤,你的臉都紅了。”

    蘇軾在邊上隨行,不時調侃一番。

    身邊有朋友,此行將去贏取我心愛的女子,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嗎?

    王雱含笑看著前方。

    前方就是沈家。

    “叫門!”他躊躇滿誌的吩咐道。

    蘇軾走到了前方,朗聲道:“蘇某在此,要詩詞隻管。要多少有多少。”

    蘇仙來了,詩詞文章這等刁難饒事兒就免了吧。

    裏麵有人在笑,然後喊道:“出來吧。”

    蘇軾退後一步,準備迎接刁難,可大門卻沒開,巷子的兩頭湧出了許多人來。

    “作詩詞……”

    數百學生從兩側走出來,一人開頭……

    “明月……”

    詩詞如流水,回蕩在榆林巷鄭

    垂柳依依,隨風輕擺。孩童站在樹下,伸手去拽住垂下的枝葉,叫嚷著,蹦跳著。

    “再來!”

    一個個學生流水般的出來作詩詞,蘇軾接了幾首,然後麵如土色。

    某再有才,可幾百人阻攔,某也過不去啊!

    才思如尿崩的蘇仙也怯了。

    王雱也傻眼了。

    “元澤,是太學和邙山書院的學生。”

    折克行覺得這事兒就是個坑,沈安挖的大坑。

    他仿佛看到沈安站在門前,負手而立,淡淡的問道:“你等可怕了嗎?”

    怕了啊!

    王雱心中焦急,怕誤了時辰,就上前喊道:“安北兄,弟認輸了。”

    男方竟然認輸了?

    這個可是值得大書特書的事兒。

    眾人一陣哄笑,都左珍以後有福氣,隨後大門打開。

    “簷子抬過來。”

    簷子抬到了沈家門前,王雱走了過去。

    “好生待她。”

    沈安笑著指指裏麵的左珍。

    王雱點頭,然後看過去。

    左珍恰好抬頭,和王雱四目相對。

    喜氣和對未來的憧憬就這麽洋溢著。

    “回家嘍!”

    給了喜錢之後,簷子出發了。

    王雱拱手告辭,沈安笑吟吟的送走了他,回頭問道:“來了嗎?”

    黃春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楊玨糾集了數十人,正在前方等候,準備伏擊。”

    沈安點頭,道:“今日是喜事,無數人盯著,所以邙山軍不能進城,否則這個婚事就算是廢掉了。”

    王雱成親,娶的還是二婚的左珍,引發了轟動。

    在這樣的日子裏,無數人在盯著迎親的隊伍,在盯著王家,鄉兵進城動手,那絕對會引發懷疑。

    “元澤和遵道為某打抱不平出手,他們沒,可瞞不過某。”沈安走進家去準備換衣裳,“他的手段狠辣高超,聰慧的讓某隻能望而興歎。可他卻忘記了一件事,許多事不講證據,隻憑心證。”

    某認為這事兒你的動機最大,那就是你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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