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擔心了?”

    “因為某看過兩次校閱,那聲勢……當時遼使的臉色都白了,可見心虛。既然他們心虛,那咱們還怕什麽?大不了就打。”

    大不了就打!

    學生們在城中各處調查,讚成和反對的都有,但總體來,大多數百姓都覺得該取消了歲幣。

    王雱坐鎮書院裏,手中拿著調查問卷在發呆。

    “元澤!”

    王雱抬頭,等趙頊進來後就把問卷遞給他,“看看,這是學生們弄出來的。”

    趙頊接過仔細看了看,歡喜的道:“竟然是大半都同意取消嗎?”

    “當然,沒有人願意白給人錢財。這些錢財就是百姓的賦稅,也可以是民脂民膏,這裏少一些,大宋就多一些……多出來的那一些,就算是能有一半用在百姓的身上,他們也多了好處。”

    趙頊翻動問卷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抬頭道:“你竟然能想到這等法子,果然是王元澤,聰慧的讓人絕望。怪不得安北兄你就是個妖孽。”

    王雱一頭黑線的道:“這是安北兄的主意。”

    呃!

    趙頊見他黑著臉不禁就笑了,“你沒給他吧?”

    王雱搖頭,“某試探過,他堅持在大朝會之後再提出廢除歲幣,所以某就沒。”

    “沒好。”趙頊輕蔑的道:“那些臣子總是擔心這,擔心那的,最擔心的就是遼人南下。可遼人沒南下嗎?雁門關外的耶律洪基,偷襲保州的大軍……那一次不是氣勢洶洶,來勢洶洶?可結果如何?”

    “他們老了。”王雱淡淡的道:“人老了就會故步自封,一心想求穩。可大宋卻在前進……求穩的人就像是在原地踏步,漸漸就跟不上前進的大宋,於是就顯得格外的保守和可笑。”

    “稍後我會回去……”趙頊有些興奮,“宰輔們穩重是穩重了,可卻少了進取心,這一次,某要讓他們知道何為進取心。”

    王雱靠在椅背上,“你心別被他們給坑了。”

    “什麽意思?”

    “某覺得宰輔們未必沒有這個心思,隻是他們老奸巨猾,都擔心會引發百官反對,所以就相互等著對方來建言……”

    “那就是沒有擔當。”趙頊堅定的道:“我是皇子,他們不上我上!”

    “保重!”王雱拱手。

    他一直覺得趙頊是個傻子,按照沈安的法就是充滿了理想主義色彩的傻子。

    每個饒心中都有一個理想的大宋,但趙頊心中的大宋太大,太強,需要無數努力,讓人絕望的努力才能成功。

    “某會成功的。”

    趙頊信心滿滿的去了,王雱這懶洋洋的去了沈家。

    “什麽?”

    沈安剛帶著一家子上街回來,聽到這個消息也呆了。

    “他去了,大概就是這個時候,他會拿出那些民意調查來抨擊朝中的君臣……”

    “什麽?你問某民意調查就是為了幹這個?”沈安被氣懵了,隨手抓起雞毛撣子就開始追殺。

    王雱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在沈家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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