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尋個借口留了下來,和沈安去了書房。

    “一份藥三百文,成本約有數十文錢。”

    趙頊在計算,很簡單的數據,他卻滿頭大汗。

    “一百人……一千人,最終能有多少人?”

    沒有一個人數不少算。

    “十萬人總是有的。還有,這個隻有五文錢的成本,某沒對官家和宰輔們實話。怕人多口雜,回頭你私下告訴官家。”

    沈安隨口給了個十萬饒數據,但對於這等大型騙術沒有絲毫抵抗力的時代而言,十萬人怕是打不住。

    “五文錢?你……十萬人,一人算五份吧?”趙頊在哆嗦,一不心成本就降低了十倍,他覺得沈安的心腸肯定是黑色的。

    沈安點頭,“一份肯定是不夠的,那些人嚐到了甜頭,定然會從上到下都增加份額。所以某讓工坊現在就全力製作大力丸。”

    “五十萬份,一份二百九十文,一億四千五百萬……”

    這是雜學的數字,趙頊抬頭,覺得腦子有些發蒙。

    “多少貫來著?”

    “一貫就算八百文吧。”

    沈安沒計算過這個東西,他隻是想利用大型騙術攪亂遼國內部。當那些人無心做事,整日都在琢磨著還有誰可以發展成為下線時,遼國……嗬嗬!

    “十八萬貫……”

    趙頊抬頭,眼睛裏全是貪婪,“十八萬貫啊!能做幾年?”

    “不,你該問能做多少次。”

    沈安沒想到竟然有那麽多,“十八萬貫,竟然能賺那麽多?”

    十八萬貫若是用在軍隊身上,就能養出幾支精銳來。

    軍隊是一回事,趙曙登基後和臣子們的關係並不融洽,需要造勢……

    沈安道:“這生意不會隻有一次,那些人會源源不斷的進貨,那十萬人就能形成一個循環,在耶律洪基下禁令之前,咱們少能掙到百萬貫。”

    “百萬貫啊!”

    沈安問道:“宮中如今的日子如何?”

    “還校”

    原先趙曙從金庫裏弄了不少錢給外朝,宮中的日子……一言難盡啊!連曹太後都重操舊業,開始了紡織。

    幸而有玻璃生意橫空出世,宮中得了好大一筆分紅,於是度過了難關。

    難關是過去了,可宮中的人口不少,富裕談不上。

    漢唐時,皇室的日子堪稱是火樹銀花不夜,到了本朝,從仁宗開始,皇室的日子就是王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這個不妥啊!

    沈安指指計算的紙,道:“官家最近太過強硬了,你……該怎麽和臣子們緩和氣氛?”

    帝王一味強硬並不好,比如以後的明太祖,在他的眼中,官吏們大抵都是畜生,於是叫了人盯著他們,一旦發現貪腐,那沒的,直接剝皮實草。

    這樣的日子官吏們都過夠了,若非朱元璋是開國皇帝,手握兵權,大明定然是處處烽煙。

    於是官吏們就這麽忍耐著,等朱元璋一去,朱允炆就悲劇了。

    那些官吏飽受朱元璋的‘虐待’,早就忍無可忍了,朱允炆一登基,大夥兒都覺得機會來了。

    各種奏疏進了宮,大抵都是一個意見,讓朱允炆行仁政。

    何謂仁政?在此時大抵就是摒棄朱元璋的那一套,大夥兒和光同塵。

    這是外部因素,內部的話,朱允炆身邊的那夥人每日念叨,讓他要做仁君。

    何謂仁君,亂殺饒定然不是仁君。

    朱允炆本就沒多少主見,還年輕,所以沒幾下就舉手投降了。

    前麵的朱元璋很強硬,如剝皮實草等,著實慘烈,可隨後的反彈也不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