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留著吧。”

    “沈安年少,年少就容易衝動,若是沒有這個規矩在,臣擔心他遲早是去瓊州為官的命。”

    “是啊!沈安少年大才,當為陛下所用,先帝立下了這個規矩,就是惜才,陛下,人才難得啊!”

    幾個宰輔異口同聲的不可取消,仿佛取消了之後,沈安就會變成一隻容易被欺負的白兔,

    可在趙曙看來,沈安那廝哪裏是白兔?分明就是大蟲。

    宰輔們異口同聲,不過是擔心沈安立功太多,最終功高不賞罷了。

    趙曙算了算,從先帝開始,沈安立下的那些功勞若是都論功行賞的話,那麽沈安……

    這時沈安正好進殿,少年人身姿挺拔,腳步矯健,仿佛多用點力就能飛起來。

    少年宰輔?

    扯淡!

    那不是好事,對大家,對沈安都不是好事。

    所以還是捏著鼻子讓他去犯錯吧。

    “陛下,皇城司的人瀆職。”

    這是沈安第一次衝著皇城司開火,趙曙一怔,問道:“是何事?”

    皇城司最大的作用就是監察下,若是瀆職,定然就是外麵發生了什麽大事。

    沈安道:“遼人在邊境屯兵了,皇城司並未上報。”

    韓琦笑道:“遼人在邊境屯兵是常事,倒也無需驚惶。”

    “下官不驚惶,可百姓卻慌了。”

    沈安道:“一個商人被嚇壞了,帶著貨物往汴梁跑,在路上遇到了劫匪,貨物全數被劫,人也瘋了……他剛才在城中叫喊,是遼人來了,讓大家快跑。”

    眾人默然。

    “太過膽了些。”韓琦有些唏噓。

    “百姓本就膽。”沈安駁斥道:“遼人一邊派出使者讓大宋保持中立,一邊卻屯兵邊境,顯然是不相信大宋……”

    “沒有誰相信誰。”韓琦覺得沈安想的簡單了些,“咱們不信遼人,遼人也不相信咱們。”

    “但遼人此次屯兵卻不是防備大宋,而是威脅。”沈安有些怒火,“他們是文武之道一起上,先是派出使者,這是文。隨即屯兵,這是武,耶律洪基是在問大宋……”

    沈安看著趙曙,眼中的怒火再難掩飾,“他在問大宋,是要戰還是和。這是恥辱!”

    趙曙當然知道這個,所以他的神色冷冰冰的。

    沒有誰樂意被威脅,正如同後世一樣,大佬屯兵邊境,然後派出使者問你服不服,不服哥就抽你。

    “遼使還在路上,若是他回到了遼境,那些遼軍肯定會配合造勢。”

    曾公亮也覺得憋屈,不過卻認為此事不算嚴重,“置之不理就是了。”

    大宋麵對這種情況的經驗比較豐富,裝傻子就是了。

    可沈安卻想到了今日的那個商人,想到了那些百姓的無可奈何。

    “陛下,臣請率軍去北方,以牙還牙!”

    呃!

    韓琦愕然道:“以牙還牙?”

    沈安點頭,“是,他們不是喜歡威脅嗎?如此大宋也威脅一把如何?”

    趙曙脫口而出道:“遼人正在和西夏人交戰,大宋突然屯兵邊境,這是……耶律洪基怕是會發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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