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池水波微微蕩漾,水麵上有十餘艘戰船在操練,旗號不斷,喊殺聲隱隱傳來。

    這些都是新兵,可士氣卻很高昂。

    “水軍一敗遼軍,二敗交趾,引得不少人紛紛報名,咱們定下了規矩,懂水性的優先。”

    秦臻覺得水軍的前途不是好,而是大好。

    一陣風從水麵吹過來,沈安突然一提釣竿,釣竿馬上就彎曲了下去。

    “中了!哈哈哈哈!”

    伴隨著大笑聲,常建仁騎馬過來了。

    “中午這一餐就指望它了,魚頭湯、紅燒魚……家裏的娘子正好吃一頓。”

    一條三四斤的魚兒被拖了上來,沈安用繩子穿了腮幫子,然後蹲下洗手。

    常建仁有些生疏的下馬,道:“歸信侯,有富商來問話,是想建造船廠……想重金從咱們這邊聘請懂造船的老工匠。”

    沈安起身甩甩手,回身看著常建仁,問道:“你怎麽看?”

    秦臻穩重,但大宋水軍的未來需要瘋狂。

    大海是狂暴的,讓人畏懼,唯有瘋狂的人才能和它一較高低,去發現那些靜靜等待著的新大陸。

    “某覺著那些人……可以給他們機會,反正他們的錢財都堆在家裏,不用也隻會被腐蝕掉。”

    “聰明!”

    沈安最擔心的就是常建仁變得憤世嫉俗,所以很是欣慰。

    “他們既然要,那就給,一句話,大宋的航海還沒開始,而造船就是開端,不管是誰,哪怕是趙允弼,他若是願意造船,某也願意給他工匠。”

    這就是為了一個目標共同使勁。

    “那個……歸信侯。”常建仁猶豫了一下,沈安笑道:“可是有事?隻管。”

    “某在想,能造大海船的就隻有咱們這,那些富商有錢,能否讓他們的重金……再重一點呢?”

    這是公開勒索!

    有前途啊夥!

    沈安點頭,一直到回家後都是心情愉悅的。

    “中午吃魚!”

    他拎著魚去了後院,炫耀了一下自己上午的戰果,順帶給啥都不懂的芋頭介紹了一下這叫做魚。

    他很嗨皮,那些商人卻很焦躁。

    一群富商在樊樓集會,身邊沒有美女,也沒有美食,有的隻是焦躁。

    一個商人皺眉道:“我等聯手起來,財力比沈安隻多不少,他多半會忌憚咱們吧,所以此事不容樂觀。”

    眾人沉默了一陣,沮喪的氣息中,有人道:“是啊!咱們要是出海掙到了大錢,他沈安會樂意?那他還不如自己去打造商船,自己出海貿易,那才是發財之道。換了你我,誰願意和別人分享富貴?沒有!”

    “那……那咱們怎麽辦?”

    “沒辦法,隻能等。”

    房門沒關,當一個商人急匆匆的進來時,大家都霍然起身,有人喝問道:“那沈安可答應了?”

    來人歡喜的道:“答應了,他答應了。”

    喜悅之情彌漫開來,有人歡喜的道:“沈安竟然答應了,他莫不是暈頭了?”

    “是歸信侯。”一個年紀大的商人皺眉道:“要注意影響。”

    那商人笑道:“是是是。歸信侯果然是義薄雲,我等在這裏還有些微詞,誰知道他卻不計較這些……果真是以德服人啊!以後誰再歸信侯的壞話,某和他不共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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