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中的酒肆多不勝數,舍不得錢去酒樓的就來這種酒肆裏喝酒,雖然算不得高檔,但卻很熱鬧。

    幾個商人喝的麵色灼紅,不時唉聲歎氣。

    “開始某也不信,後來有一日聽到待詔過,海外有金山銀山,還有全是香料的海島……那些都是錢啊!”

    “而且待詔還了,咱們大宋隨便弄些貨物過去,比如碗碟和鐵器,在那些土饒眼中就是寶貝,隨便能換許多金銀回來。”

    “那還等什麽?”

    “沒船!”

    “水軍進城之後,許多商人都想出海去試試,可沒船啊!”

    “那就弄吧,咱們去買船。”

    “買不了,那種能出海的船隻有水軍那邊有,可那船廠每日都在不停的打造戰船,哪有功夫為咱們弄商船?”

    “嘖!那要不……咱們弄船廠吧?”

    “錢呢?要許多錢。”

    “借貸!”

    幾個商人漸漸興奮了起來。

    楊繼年在邊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覺得這群蠢貨的冒險精神值得讚揚,但卻不知道朝中的政策,會被高利貸給追殺到涯海角。

    “咳!”

    他幹咳一聲,邊上的幾個商人目露凶光,覺得自己絕妙的商業計劃泄露了。

    “某禦史楊繼年。”

    “禦史又怎麽了?”一個商人怒道:“禦史也不能偷聽咱們的話吧?”

    另一個商人起身,突然被同伴拉了一下。

    “你拉某幹啥?”

    拉他的商人道:“好像是沈待詔的丈人。”

    “不不不,如今要叫歸信侯了。”

    如果大宋的爵位在侯以下有些泛濫的話,那麽侯就算是上了個台階,而且沈安以軍功封侯,不同一般的爵位。更有傳言他想要冠軍侯的封號,所以最近不少人都改口了。

    “是啊!待詔聽著……像是那些夥計,還是叫歸信侯好些。”

    不少行業的夥計別號待詔,所以再叫沈安待詔的話,就有些不尊重人。

    可這貨又沒有實職……不,好像是有的,趙頊的侍講。可這貨好像從未去履行過自己的職責。

    幾個商人笑著拱手,“見過楊禦史。”

    楊繼年有些憋屈,心想某好歹是堂堂的禦史,可這幾個商人竟然橫眉冷對,最後還得要聽到女婿的名號才換了副臉嘴。

    但大宋就是這麽一回事,就算是宰輔,百姓也敢扔幾個臭雞蛋。

    他心中歎息,“你等……若是要出海,朝中少得先等水軍擴編,否則海外多海盜,沒有水軍的保護,出海就是在冒險。”

    商人們一怔,敏銳的發現了問題。

    “也就是,我等若是要出海,還得等朝中的意思……”

    “水軍一直在打造戰船,想來會很快吧。”

    “也難,若是借貸的話,那利錢一拖……能拖死人啊!”

    高利貸就是這樣,一旦沾染上了很難脫身。

    所以這幾個商人就有些懼了。

    可有機會不賺錢那不是商人,一個商人咬牙道:“要不咱們冒險賭一把?”

    沒有賭性的商人不是好商人,在許多行業都是如此。

    當麵臨大轉折時,沒有賭性看似穩妥了,可等別讓了好處後,他卻隻能落在後麵流口水。

    “咦!”

    一個商人突然看了楊繼年一眼,道:“待……歸信侯不是有錢嗎?”

    “是啊!咱們怎麽就沒想到呢?”

    “和歸信侯借錢,想來那利錢會少些,而且歸信侯大氣,就算是逾期還不上,也不會逼迫過甚。”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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