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允良歎道:“有饒腿要斷嘍!”

    ……

    孫三跪地,抬頭道:“某是被他指使的。”

    “你什麽?”

    沈安掏掏耳朵,回身問道:“誰聽到他什麽了?”

    曹佾一本正經的道:“他要殺你。”

    “不,人萬萬不敢,人對娘子也隻是想扇一記耳光而已……”

    “一記耳光?”沈安冷冷的道:“你可以瞑目了。”

    孫三猛地蹦起來,猙獰的道:“莫要逼某……”

    “放箭!”

    孫三剛躍起,就被一排弩箭射翻。

    “撒比!以為某會和你單挑嗎?”

    沈安回身走過去,地上的中年男子停住了慘叫,色厲內荏的道:“你還想怎樣?你……”

    沈安看看他的腿骨折的模樣,問道:“遵道,這樣的骨折好了之後可能行走?”

    折克行搖頭道:“不能,要拐杖。”

    “竟然還能用拐杖?”

    沈安起身,高高抬起腿。

    “不……”

    ……

    沈安回家時已經完全黑了,可榆林巷裏依舊很熱鬧。

    那些孩子在年根得了寬容,於是在巷子裏追打玩鬧,甚至還有放爆竹的。

    就在這劈啪聲中,沈安進了家。

    花花迎上來,在他的腳邊嗅了幾下,然後嗚咽幾聲。

    “狗鼻子!”

    沈安摸摸它的頭頂,就去了後院。

    “哥哥。”

    果果依舊笑的燦爛,沈安多看了一眼,道:“馬上要過年了,想吃什麽隻管給二梅。今年咱們家是三口人,明年過年就是四口人了,會多一張嘴。”

    “要侄子!”

    果果是堅定的生男派。

    楊卓雪看了沈安一眼,也道:“還是生個兒子好。”

    有了兒子未來就有了依靠,這是千百年來的觀念,難以撼動。

    稍後果果要去睡覺,沈安隨口道:“那個捏你手腕的人被抓住了,開封府判他發配去了瓊州,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果果的身體猛的一鬆,笑道:“好。”

    等她走後,楊卓雪問道:“官人,那人是什麽來頭?”

    “削減宗室待遇就是為夫出的頭,有人不滿,就想通過果果來教訓某一下。那人剛才不心落馬摔斷了腿,很可憐,以後大概是不能走了。”

    沈安一臉的悲憫人,楊卓雪問道:“落馬……摔斷了兩條腿嗎?妾身記得最多一條吧。”

    “他比較牛,所以摔斷了兩條。”

    楊卓雪的腦海裏浮現了一個畫麵:一個男子坐在馬背上,邊上是持刀的沈安。沈安獰笑著道:“是你自己摔下來,還是某幫你?”。男子哭喪著臉,自己從馬背上跌落下來,然後摔斷了腿……

    沈安不滿的道:“就摔斷了一條腿?”

    男子慘叫著上馬,重新摔下來……

    應該是這樣吧?

    她覺得應該是,所以就心滿意足的躺了下去,一會兒就睡著了。

    ……

    第二消息就傳的到處都是。

    “打斷了兩條腿?”

    韓琦覺得太狠了些,就問道:“是沈安出手弄斷的?”。

    曾公亮點頭,“沈安昨日帶著邙山軍圍住了那家,直接闖了進去,那人被打斷雙腿,據……此生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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