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這個畜生,住手!”

    趙允弼從未想過會被人衝進家中點火,所以見到前院變成了火海時,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悲憤的道:“沈安,老夫與你不共戴!”

    人在家中坐,禍從降,這種滋味非常難受,讓他想砍人。

    趙允弼盯著沈安,身邊是烈烈燃燒的宅子,他的眼睛幾欲噴火:“為何?”

    他是落魄了,是蟄伏了,可好歹還是郡王,是當今官家的長輩,輪不到你沈安來耍威風。

    “某樂意!”

    沈安被人堵住了依舊在有恃無恐,花花在他的腳邊嗚嗚的叫著,盯住了對麵的趙允弼。

    我願意!

    這話用在婚禮上就是款款情深,用在這裏就是打臉。

    趙允弼就挨抽了。

    他的雙目中凶光四射,氣息咻咻,“這是誰的授意?老夫已經退居郡王府不問世事,還要怎地?還要怎地?”

    “關我屁事!”

    沈安肆無忌憚的道:“某隻是看不慣你,對,就是看不慣你。看看吧,你那雙眼睛看似慈祥,可那惡毒的毒水就隱藏在慈祥的後麵。看看你的微笑在扭曲,變成了猙獰,我看不慣,所以就來點把火,走了啊!”

    他當先走過去,趙允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避開了。

    “弄他!”

    幾個侍衛突然發飆,其中一缺先衝來。

    沈安再牛筆難道還能打得過我?

    對於沈安衝陣的事兒,大多人是不信的,覺得這貨是在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今日沈安來郡王府點火,算是犯下了大錯,打了也是白打。

    看看那些侍衛猙獰的麵容,就知道這個想法根深蒂固了。

    趙允弼雖然被禁足,可一些活動還能出來,而且他是當今官家的長輩,宗室長者,這樣的人連趙曙都不能折辱,可你沈安卻敢來放火。

    作死啊!

    弄他!

    侍衛近前剛想揮拳,沒留神下麵一個黑影竄起來,一嘴就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嗷……”

    大抵人類還在叢林中廝混時,就和無數獸類成為了對手,每日為了食物去狩獵,和被狩獵。

    獸類攻擊的方式都差不多,都是咬。

    閃著寒光的牙齒刺入肉體,那感覺……太恐懼了。

    從此這種恐懼就根植於人類的靈魂深處,一旦被咬,下意識的就會恐懼,然後失措。

    侍衛就恐懼了,然後奮力甩腿,想掙脫花花的撕咬。

    花花的狗眼裏全是凶狠,腦袋左右搖擺著,這是準備撕咬一塊肉下來的節奏。

    侍衛剛甩腿,眼前一花,一個拳頭迎麵而來。

    呯!

    沈安一拳打在他的印堂上,侍衛轟然倒地,可花花依舊在撕咬。

    “花花!”

    沈安召喚了一聲,花花這才意猶未盡的鬆嘴過來。

    其他幾個侍衛已經躺在了前方,聞種麵無表情,陳洛笑嘻嘻的,可見還有餘力。

    沈安和趙允弼擦肩而過,低聲道:“某又立功了。”

    趙允弼下意識的跑離了沈安,雙腿輕輕顫抖著。

    這廝用功勞去打斷饒腿已經成了官場笑話,可誰也不希望這個笑話輪到自己的頭上。

    趙允弼才跑開就覺得不對勁。

    沈安最近沒立功啊!

    這是詐!

    對,這就是在詐老夫!

    他以為老夫蟄伏府中定然不敢去驗證,可老夫怕什麽?

    趙允弼心中大定,等沈安走後,就吩咐道:“不必救火,牽馬來,老夫要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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