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堂啊!

    他在貪婪的看著繁華的汴梁,恨不能把這一切都搬回去……

    可他知道搬不動,於是野心就在膨脹著。

    桌子上有他的一首詩……

    窗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涼風吹了進來,吹的桌子上的那張紙飄了起來……

    那張紙飄落在地上,床上的楊永順也醒了。

    “誰開的窗戶?”

    他被冷著了,在被子裏縮成一團。可接著又吸吸鼻子,覺得味道不對,就側臉看去。

    晨曦從打開的窗戶投射進來,屋內半明半暗。

    就在這明暗之間,楊永順看到了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呆呆的看著他,沒有半點神彩。

    目光往下,那張嘴張開,血水順著嘴角流淌下來,把枕邊打濕了不少。

    楊永順的身體開始顫抖,呼吸急促的分不清節奏。

    他的目光再向下……

    人頭……

    這顆人頭來自於他的下屬,也是他的心腹……同樣是來自於宮中的內侍。

    “啊……”

    尖叫聲驚破了這個安靜的清晨,使團的人都被驚醒了,然後衣衫不整的來查看。

    ——楊永順是李日尊身邊得用的內侍,若是給他一個好印象,以後不定有許多好處。

    鑽營是饒本能,可當大家衝進來時,不少人卻後悔了。

    楊永順就像是個才將遭遇了暴力的女子,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他甚至頭也不敢抬,就這麽蹲著飲泣。

    “人頭!”

    眾饒目光一轉,就看到了枕頭邊的那顆人頭。

    “是***”

    熟悉的人一夜之間竟然變成了人頭,腦袋搬家搬到了楊永順的枕邊……

    有人跑出去,隨後嘔吐聲就傳了進來。

    有人在顫抖,有人在發狠。

    “這是宋人幹的。”

    李柏最後才來,他皺眉道:“這是警告和報複,如此也好,後續就少了麻煩。”

    楊永順漸漸的恢複過來了,他離開了房間,早飯也沒了胃口,隻是一個勁催促著快走。

    在見到那顆人頭之後,大家都沒胃口吃早飯。而東西是昨日就收拾好聊,於是李柏和驛館的官員交涉,稍後有大宋官員來了,陪伴他們出城。

    “交趾人這是怎麽了?看著慌慌張張的,還有些怕。”

    “知道,本來某在吃早飯,被他們這麽一催促,就餓著肚子來了。”

    宋人在抱怨,交趾人也在抱怨。

    “某過不要惹沈安……那人心胸狹隘,有仇必報,你派人去弄他,他肯定會來報複。”

    “可他出手了,殺了某的人。”

    “這次算是你的運氣好,他若是發狠對你動手,事後兩國打官司,很有可能會不了了之。”

    “他沒那麽大的膽子!”

    “你別忘了,那個動手的人在沈安的手中!”

    “某不認識那人。”

    楊永順冷冷的道:“交趾人潛逃進了大宋,恰好他的弟弟死在西南一戰,也就是死在沈安的手汁…他要找沈安報仇,關我屁事!”

    李柏冷笑道:“某了你是運氣好,那沈安終究是投鼠忌器,所以隻是殺了你的身邊人泄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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