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鵬的四子郭琥和三女郭玨都是糜貞的孩子,前些日子他們曾來拜見郭鵬,糜貞哭的很傷心。

    他們希望郭鵬可以去看看糜貞,勸勸糜貞,而且不要對糜氏家族那麽狠心。

    郭鵬稍微有些不忍心,因為糜貞是除了曹蘭之外侍奉他時間最長的女人,要完全沒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盡管如此,糜氏家族有人仗著這樣的原因兼並土地的時候,他也絲毫不會留手。

    糜貞什麽都沒,隻是在宮中流淚,身體日漸消瘦,正月回宮以後就病了。

    三月初,郭鵬在曹蘭的勸下去看望了糜貞。

    入了她居住的素琴殿內,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侍奉糜貞的宮女見到皇帝來了,嚇了一跳,剛要請安,郭鵬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出聲。

    他走進了糜貞的臥房,走到了糜貞的床邊,看著消瘦不堪的糜貞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心中充滿了歉疚。

    糜貞似乎是聽到了動靜,睜開眼睛,一眼看到一臉歉疚的郭鵬站在她的床邊。

    她頓時一愣,然後眼圈立馬紅了,盯著郭鵬看著,眼淚水就直往外湧。

    兩人就這麽互相看著,一句話也不,直到侍奉糜貞的宮女端著藥走到了郭鵬身後,心翼翼等待著郭鵬的命令。

    郭鵬伸手把托盤裏的藥拿了出來,揮揮手讓宮女出去,然後自己坐在了糜貞的床邊,舀了一勺藥水,吹了幾口氣,把勺子送到了糜貞的嘴邊,把苦澀的藥水喂入了糜貞的嘴裏。

    糜貞一點一點吞咽著苦澀的藥水,又不停的掉眼淚。

    藥喂了一半,糜貞搖了搖頭。

    “苦,不想喝了。”

    “不喝藥身體怎麽能好呢?”

    郭鵬輕聲道:“乖,喝藥,這兒有蜜餞,喝完藥,吃塊蜜餞,就不苦了。”

    “心裏苦,蜜餞是沒用的。”

    糜貞輕輕的了一句,然後把腦袋偏向了床裏麵,不看郭鵬。

    郭鵬聞言一愣,歎了口氣,把藥碗放到了床邊的桌子上,然後自己也靠在了糜貞的床邊。

    “我知道你怨我,發生這種事情,你不怨我是不可能的,但是阿貞,我記得我不止一次的對你過,我不僅是你的丈夫,也是魏國的皇帝,並且我作為皇帝的份量,是遠遠超過作為你的丈夫的份量的。

    不僅是糜氏,田氏也好,曹氏也罷,犯了法,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會一並嚴懲,並無親疏之別,你許給了我,在我身邊,就必須要接受這樣的事情,我是過的。”

    糜貞沒有把頭轉過來。

    “因為兼並土地,就要被殺嗎?”

    “肯定要被殺,不殺不足以震懾人心。”

    “曹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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