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雖然不甘心,但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她盯著沐清傾,欲言又止,最後實在忍不住,就問:“沐姐姐,你是不是和景總裁吵架了呀?”
被點中心事,沐清傾沒有說話。
陶夭夭歎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出了問題,沐姐姐,你這兩天工作都不在狀態。”
沐清傾看她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就像失戀的人是她似的,笑著敲了敲她的盤子,“快吃飯吧,少操點心。”
“你心裏有事就跟景總裁說啊,你不說他怎麽知道,景總裁那麽喜歡你,他一定會聽你的。”
陶夭夭繼續嘀咕,然後起身去上洗手間。
沐清傾正打算繼續吃飯,手機忽地響起來。
沐清傾拿出手機,看到來電人的名字,秀眉皺了起來。
是表姨。
她呼出一口氣,接起電話,還沒說話,那頭表姨的哭聲就穿過聽筒直入耳膜。
“清傾,你可得救救你表姨夫啊!”
“怎麽了?”她不知道這一家又在搞什麽鬼。
表姨哭哭啼啼地說:“還不都是馮貴那死鬼,背著我挪用公款去炒股,現在兩百萬全套在裏麵了,他單位開始查那筆錢,要是被查出來,他就要去坐牢了。”
“清傾啊,你自小就是吃咱們家飯長大的,也算咱家半個女兒,這次隻能靠你救他了。”
說完,她又如喪考妣地哭起來。
沐清傾愣在原地,半天才反應過來,陳芳琴是想讓她幫忙填那兩百萬的窟窿。
雖然真心不想理會這一家人,但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進去坐牢。
隻是工作這三年,她雖然工作穩定,但收入也不算高,刨去母親的醫藥費,省吃儉用下來,也就存了六萬塊錢。
六萬塊錢相對於兩百萬,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陳芳琴見她一直不說話,語氣急了起來,“死丫頭,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要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這個家破碎?你不能這麽喪良心!一圈親戚鄰居可都看著呢!”
沐清傾冷笑一聲,“表姨夫他挪用公款的時候,怎麽沒想到親戚鄰居都看著呢!陳芳琴,我告訴你,不要總是用這些東西來壓我,現在沒用了,我身上隻有六萬塊錢,可以給你五萬,至於剩下的錢,你自己想辦法吧。”
“你——”陳芳琴沒想到她的態度這麽強硬,瞬間眼淚一收,語調抬高,“行啊,翅膀硬了,敢跟我強嘴了,沐清傾,你還記得你媽留下的那串紫水晶項鏈嗎?”
沐清傾當然記得,當年母親病重住院,東西全托給表姨保管。
那串紫水晶項鏈和手表是母親最珍貴的兩樣東西,手表她一直帶在身邊,紫水晶項鏈交給表姨,但是等沐清傾找她要,她卻說找不到了。
她一直懷疑陳芳琴說假話,現在看來她的判斷是對的。
表姨繼續說:“那項鏈我拿去典當鋪鑒定了,說是尖兒貨,能賣不少錢,你要是不給我兩百萬,我就把項鏈給賣了。”
沐清傾恨得牙癢癢,但又不能把她怎麽樣,她狠狠心,終於下了決定。
“好,我答應給你兩百萬,但那條紫水晶項鏈,你必須還給我。”
陳芳琴忙不迭地答應,“一言為定,三天之後,你拿著兩百萬,我把項鏈還你,過時不候。”
掛掉電話,沐清傾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感覺整個人的力氣都要被抽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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