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他狹長的鳳眸折射出一絲危險的光芒,那家夥,翅膀是硬了。

    ……

    第二天,沐清傾起得很早,但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

    從床鋪的凹陷來看,昨晚景嵐就睡在她身邊。

    沐清傾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以前睡覺總不安穩,會做好多噩夢,但自從和景嵐在一起,每天晚上都睡的很踏實。

    他身上有一種令她心安的氣質。

    她歎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太過沉溺於這些,將來都是要還回去的。

    下樓後,傭人告訴沐清傾,景總裁今天一天都不會回來。

    沐清傾長出一口氣,兩個人確實需要分開冷靜一下。

    但隨之心裏又產生一種失落的感覺,好像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她將這種說不清的難受情緒壓下去,吃完早飯後,直接去了醫院。

    Jane告訴沐清傾一個好消息,她母親的情況非常適合手術,隻要找到匹配的腎源,立刻就可以換腎。

    沐清傾心中一直以來懸起來的大石頭,這才稍稍落地。

    “景夫人您放心,景總裁已經下令,在全世界範圍內尋找匹配的腎源,相信以他的實力,腎源絕對不是問題。”

    Jane見沐清傾依舊愁眉不展,便好言安慰。

    Jane的話又令沐清傾的心情複雜了幾分,景嵐越是這樣幫她,她就覺得欠他的越多,不知該怎麽彌補。

    因為母親正在接受各種儀器的精確檢測,以便為手術做萬全準備,病房不準任何人入內。

    沐清傾隻好在病房外,隔著玻璃窗同母親說了一會兒話,然後依依不舍地離開。

    她不想這麽快回紫薰別墅,就在公園裏坐了一會兒。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沐清傾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跳躍的來電顯示時,頓時臉色一變。

    但她不得不接通電話。

    “死丫頭,怎麽過了這麽久才接電話!”

    表姨陳芳琴高分貝的罵聲從聽筒裏傳出來。

    沐清傾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仿佛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麽似的,開門見山地問:“說吧,要多少錢?”

    陳芳琴嘖嘖兩聲,“喲,嫁了有錢人,說話都硬氣了嘛?敢跟老娘擺譜了?”

    沐清傾眉心一跳,她怎麽這麽快就知道自己結婚的事?

    想起她和景嵐的婚禮被各大媒體報道,她估計是表姨看到新聞了。

    想到這裏,她開口:“我沒擺譜,但你不就是來要錢的嗎?不需要每次都繞那麽大彎兒。”

    陳芳琴冷哼一聲,“今天回家一趟,有事和你說。”

    想起曾經在那個家裏度過的痛苦時光,沐清傾的心都被一層陰霾覆蓋了,她一點都不想回去。

    於是她試探性地問:“兩千夠不夠?”

    一個月給兩千生活費,不少了吧?要知道,她的工資才四千多塊錢,還要攢錢給母親治病。

    “兩千?”陳芳琴大叫,“你打發要飯的呢?我跟你說,家裏還有一點你媽的衣服,你要是不回來,我一把火全燒了,反正人也活不了了,留著衣服浪費地方。”

    沐清傾的太陽穴開始突突直跳,她勉力壓下心頭燃起的怒火,盡量平靜地回答:“好,我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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