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傾看到景嵐神色變化,心裏一沉。

    看來穆海說的沒錯,他確實很在意這條項鏈。

    她款款地走過去,裝作輕鬆地笑著說:“這是上次你借給我的珍珠項鏈,一直忘記還給你,今天才想起來,真不好意思,你檢查一下,沒有損壞。”

    她將首飾盒放在書桌一角,景嵐卻連看也沒看。

    他緊緊地凝視著沐清傾,眼角眉梢浮現一抹鬱色。

    “我早就把它送給你了,你不懂嗎?”他沉沉道。

    沐清傾笑得更開了,精致的眉眼熠熠生輝,“這是你母親的遺物,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可擔待不起。”

    景嵐忽然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雙眸中閃爍著清冷的光芒。

    “你是我的妻子,是這所房子的女主人,更是將來我孩子的母親,這麽一條小小的項鏈,怎麽就擔待不起?”

    他頓了頓,眉頭戾氣更重,遲疑地開口:“還是說……你從沒有把自己當作我的妻子?”

    沐清傾被他弄疼了,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你放開我!”

    景嵐手上的力氣下意識的減弱,沐清傾立刻把手抽出來,後退三步,與景嵐保持距離。

    看著緊張設防的小女人,景嵐涼涼地一笑,“看來這幾天的順從都是你裝出來,現在的你才是真實的你,你並不是真心想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沐清傾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既然話說到這一步,她也如實吐露心聲。

    “我不傻,像你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怎麽可能會真心實意想娶我這麽平凡的女人為妻,不過是為了堵住你家裏人的嘴,我懂,我們是契約婚姻,我會在外麵扮演好景夫人的角色,但你不能要求我去愛你,愛不是可以勉強的。”

    她劈裏啪啦說了一大段話,景嵐聽著,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

    沐清傾明顯感覺到景嵐周身散發的懾人寒意,她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畢竟母親的治療還要倚仗他。

    自己把他惹怒,他會不會出爾反爾。

    沐清傾咬了咬唇,越想越後悔,天哪,自己真是一頭豬,把母親的事情都忘了。

    她想一頭撞死啊!

    但是要她再向景嵐說好話,以她的性格,根本張不開嘴。

    怎麽辦?

    距離產生美,就是因為兩個不太相熟地人住在一起,才會產生這種矛盾。

    她腦中靈光一現,對了,可以暫時和景嵐分開幾天,等他火氣消了,她再想辦法彌補。

    想到這兒,她開口:“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激動了,但我說的是實話,請你諒解,那個……既然大家都不太開心,不如我搬出去住幾天……”

    “不行。”景嵐當即否決,臉色一黑到底,“你先回臥室休息吧,至於搬出去,想都別想。”

    “哦……”沐清傾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再違背他,隻好悻悻地離開。

    景嵐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眸光深沉,如翻滾的海麵。

    沐清傾是如何得知他結婚是為了堵家人的嘴的?她為什麽突然想歸還那條珍珠項鏈。

    他大腦飛快運轉,很快想到,今天在會所,她去洗手間,期間隻有老三出去過,等他找到她,她的情緒就不太對。

    一定是老三那家夥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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