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江城跟著景暖暖一起下樓,他給她裹了一件長風衣,正好能遮得嚴嚴實實。

景暖暖出門的目的,本來隻是為了給離歌製造時間,可到了樓下的時候,她又突然覺得奇怪。

屋外的風很涼,刺骨的涼,可又帶著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仔細感觸才發現原來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這股花香極其清淡,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察覺。

她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一睜眼時間一定到了秋天,開始還覺得慕江城小題大作,穿什麽風衣,到了門外,才發現這衣服穿得十分合適。

慕江城把她摟在懷裏,又給她戴了一頂毛線絨帽。

這的確有點超前了。

景暖暖覺得自己這模樣蠢得無可救藥,也幸好周圍沒什麽人。

不遠處有一個公交車站台,極其簡易。

一個破爛不堪的站牌,上麵的字跡已經被風侵蝕,看不出具體寫了什麽,而旁邊就是一條長椅,三個腿兒。

景暖暖本來想過去坐一會兒,走近一瞧發現才三條腿兒。

她轉過身來,撅著嘴看著身後跟過來的慕江城。

“我這是做什麽孽啊。”

慕江城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已經被夜風吹得冰涼,的確怪可憐的。

“都怪你自己非要管閑事。”

“我這是做好事。”

“我不覺得是好事。”慕江城的臉色沉了下來,離歌的心思如何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

“洛風很討厭他。”

一見就煩那種討厭。

這個時候,他站在洛風那邊。

景暖暖有些驚訝,這個時候他倒是有點哥哥的模樣了。

“那麽你是不讚成了?”

“看她的心情。”

的確有點像了。

不過景暖暖可不開心了,她決定不攪合了,但是不攪合就沒好玩的八卦,沒有八卦的滋潤,日子難熬啊。

她讓慕江城蹲了一個馬步,自己坐了上去。

“真人板凳,感覺還不錯。”

“……”

慕江城突然又想說她之前說過的話,我這是造的什麽孽。

兩人在外麵待了半個小時,突然有人退房離開,慕江城覺得奇怪,這個時間怎麽有人退房。

他領著景暖暖回了賓館,跟那個人擦肩而過,他聞到了一股火藥味。

這股味道,他很熟悉,是手槍。

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跟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他的外形特征,突然覺得有些麵熟。

他有一個習慣,喜歡研究那些未破解的謎案,從裏麵挑選他覺得有趣的案子交給他的團隊來解決,因為這個習慣,所以他有時候也會偷瞄幾眼那些由警方頒發的通緝令。

這段時間一直沒做正事,他看了不少這些東西,他覺得這個男人就是自己在那些通緝令裏見過的人。

確定之後,他一通電話把洛風叫醒,景暖暖交到她手上之後,他就下樓開著去已經離開的人。

景暖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那麽疑惑地望著他離開。

洛風也站在門口等著,慕江城讓她打電話報警,她懶洋洋地撥給了警隊的熟人,因為不熟悉的人會把她送進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