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官東安開車,拉著老大夫和抱著兒子的我,來到屏東縣城北麵一座小山包的朝陽麵。這兒的樹木很茂盛,一年四季常青。樹林裏隱藏著大大小小的墳墓,這一大片山坡全是墳墓。這是張家的祖墳團,上官東安的父母也葬在這裏。我並不陌生,這兩年,上官東安在外麵遊蕩,清明節時,都是我陪老大夫采掃墓的。

    我們在山腳停下車,下車後順著小路上山。上官東安抱著張金龍,我提著供品,抱著兩大把鮮花,老大夫拿著一根手杖,走在最前麵。

    來到一塊很氣派的石砬前,大家站住,望著石石碑。這是老大夫的父母安睡的家。

    老大夫恭敬地雙膝跪下,伸手撫摸著石碑的字。“爹。媽。我來看您們了。這一次,我帶來我們的新成員,我們家的下一代。我們沒有斷掉香火,還會延續下去,生生不息。”

    我無聲地擺放好鮮花,和供品。我沒有完全擺放完,留下一半,要送給上官東安的父母。

    “張金龍。來,給老祖磕頭,讓老祖看看你。”老大夫回頭招手。

    上官東安放下孩子,小家夥走到老大夫身邊,學老人的樣子跪下,他雙手按地磕了三個頭。跪在那沒動,雙眼看著老大夫等老祖的指示。

    “爹。媽。這就是我們的後續香火,他和我一樣,不是張家的骨血,但是,他會是張家的忠骨。他會把我們張家發揚光大,為我們張家爭光瀑彩。”老人的語言裏分著驕做,眼睛裏充滿自信。

    他給父母親磕三個頭,拉著張金龍站起身。對我說:“小紫。我要你在列祖列宗麵前發誓,一生不給張金龍改姓名,不出張家的戶籍。”

    我一怔,上官東安捅上前一步,對老大夫說:“爺爺。您,您明明知道,這這是過分。”

    老大夫嚴肅地繃緊麵孔,看著我,等我回答。

    我拉開上官東安,對老大夫一笑。“好。我現在就發誓。’上官東安攔我,我甩開他的手。

    來到老大夫的父母墳前,雙膝跪下。我鄭重地舉起右手,對著石碑大聲地說:“列祖列宗在上,我是張家第26代子孫上官東安的媳婦張嫻紫。我今天在列祖列宗麵前發誓,我的兒子張金龍,一生不改名換姓,不離開張家戶籍。若違背誓言,天誅地滅,永世不得超生。”說完,頭觸地磕了三個頭。站起身,轉過身看向老大夫,我的目光清澈,沒有一點的虛偽做作。

    老大夫放開手裏的張金龍,對我真誠的目光,感到慚愧,他走一步,拉住我的手。“孩子。難為你了,好孩子。不是臭小子不爭氣,我也不會這樣,出此下策。”

    上官東安的眼睛含著淚花,痛苦地看著我聖潔的眼睛,張口欲言又止,他轉過頭,望著祖先安息的地方,默默無言。

    張金龍看見一隻黃色的大蝴蝶,停在身邊的蒲公莫花上,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樣是麗的蝴蝶,便伸手去抓。蝴蝶飛走了,轉一圈,停在一米外的子母草的蘭花上,他走過去抓。

    老大夫看著上官東安。“那女人生的孩子不論是男是女,不準進我們張家戶籍。我隻認張金龍一個曾孫,其他的一概不認。你給我發誓,請先人的在天之靈作證。

    “我上官東安發誓,一生隻有張金龍一子。”他淡漠地舉右手發誓,他沒有跪地磕頭,但他的眼神很堅決。

    “爺爺。小靜傑她,她……’

    “她的一切與我們無關,不要提她。小阿醜套抓蝴蝶了,來,老祖幫你抓。’老大夫笑嗬嗬地去幫張金龍抓蝴蝶。

    我擔心地看著上官東安的眼睛。“上官東安。對不起!”

    上官東安淒然地一笑,他伸臂圈住我,頭俯在我脖子裏,吸一口她的體香。

    “小紫。別說話,讓我靜靜地抱抱你。我們要是能夠跨過那條溝,該多好,什麽麻煩也沒了。來生吧,今生的遺憾,來生補。”他的聲音讓我的心碎了,緊緊地摟住他的腰,眼淚滾出眼睛。

    張金龍慢慢會喊老祖,奶奶,最後才套喊媽媽。我氣的要命,要斷掉奶水,懲罰這個壞小子。大家一直反對她的決定,上官東安捅從醫學角度幾句話的話,讓她不敢斷奶繼續喂兒子母乳。

    “你看看這篇文章,現在乳腺癌每年都在增加,知道為什麽以前的乳腺癌那麽少,現在這麽多的原因?是因為,以前的女人生育幾個孩子,還是喂母乳養育孩子;現在大都是生育一個孩子,女人為了為了保持身材。不喂母乳關係很大,多給孩子吃母乳,可以減少乳腺癌的發病率。”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