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頭是一個比一個大,幾人都為坊主診脈過,也回答了,病根可以治,就是缺一味藥。

    說是缺一味,其實是缺三味,要製那孤本古藥籍裏驚鴻一瞥提過的“四錦相知丸”絕非簡單之事。

    這次離開居住州府,紅姐兒是不願意的,因著來之前,坊主身子就開始不適,大略是變天,心絞痛又複發了。

    但偏偏那時京都傳來消息,說少爺去了京都,於是,紅姐兒攔不住了,坊主要親自前往京都。

    來的路上,坊主的心絞痛倒是沒太作亂,可因著天氣不善,直接染了風寒。

    就在方才之前,她還在心裏後悔,後悔自己沒照料好坊主,也後悔自己不再攔攔,為何同意坊主此番出行。

    可現在,她卻覺得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早已滅絕的四錦相知丸,原來,竟如此唾手可得?

    幸福來的太快,裏麵又蘊含了太多不可能,讓紅姐兒也不敢太興奮,惟怕樂極生悲。

    白色的玉瓶裏,藥丸隻有三粒,不多,但格外珍貴。

    紀夏秋看著紅姐兒與風叔驚喜,卻又害怕的眼神,將藥瓶放下,卻是問:“那位公子,什麽年紀?”

    紅姐兒回憶一下,立刻道:“二十歲左右吧,瞧著很是年輕。”

    紀夏秋又問:“長得什麽模樣?”

    “俊逸非常,溫文爾雅,才子書生的模樣。”紅姐兒形容道。

    紀夏秋卻是笑了,她想到了容煌曾私下與她說過,他說,世間醫者,千千萬萬,他遍尋了青雲各地所有能被當地人稱為神醫的人物為她看診,卻獨獨漏了一位。

    那一位,出自江南曲江府,其傳此人,能力非凡,開人肚皮,治人性命,其手段詭譎,偏又神通廣大,此人姓柳,當地人稱之柳神醫。

    但更多人,卻愛喚他先生。

    因著此人真正的職務,並非開設醫館,治人病灶,而是入衙觀庭,為人剖屍斷案。

    權王說,死馬當活馬醫,要不把這位也找來,給她看看?

    紀夏秋拒絕了,但卻沒說拒絕的原因。

    權王也沒問,但或許,他是知道的,知道她,還沒有這個勇氣,見自己的女兒。

    桌上的白玉瓷瓶結晶透亮,紀夏秋看了許久,眼底,露出了一個淺淺地笑。

    緣來緣去,擦肩而過。

    指腹摩挲著瓷瓶的邊角,她動作輕柔得,就像是在撫摸哪個嬰兒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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