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兩道聲音議論不止,卻始終沒進,屋內,則死寂一般的安靜。

    黑暗之中,紀茶的眼珠轉了兩圈,突然向前一步,在柳蔚與容棱迅速抬頭看來時,舔了舔唇瓣,走到柳蔚身邊,錯過柳蔚的身邊時,紀茶低聲道了句:“想知道真相,通過三樂當鋪的考驗,你自有資格知曉。”

    紀茶說完,低頭拉起嘴角還掛著血跡,皮膚白的嚇人的紀楓鳶。

    拉了一下,卻並沒將人拉起。

    紀茶擰著眉,盯著柳蔚,這人的腳,還踩在紀楓鳶身上。

    柳蔚也看著紀茶,黑暗中,那雙眸子亮的驚人。

    半晌過後,柳蔚稍稍挪開腳……

    紀茶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扶著紀楓鳶,腳步很輕的走到窗前,對紀槿點了點頭。

    紀槿回姐姐一眼,便躍出窗戶,飛馳而去!

    不過兩個呼吸左右,外頭就想起“轟隆”一聲,像是石頭被擊碎的聲音。

    巨大的聲響,令還堵在門外的兩個巡衛一愣,接著快速跑去查看。

    確定紀槿將人引遠了,紀茶才托著紀楓鳶,走到大門。

    開門時,紀茶又回頭看向柳蔚,說了一句:“你們若查清楚了,最好也快些走,這古庸府的衙門,並非你們想的那般不設防。”紀茶說完,走了。

    離開時,順手將門給關上。

    屋內的空氣,再次變得安靜,柳蔚盯著大門方向,淡涼的眸子,稍稍沉著,思索起來。

    “為何放她們?”容棱在一旁,不解的問。

    柳蔚搖頭:“不知。”

    容棱沉默。

    柳蔚看著容棱:“我不信你沒認出,被你打成重傷那人,是八秀坊的楓鳶姑娘。”

    容棱愣了一下,似乎當真是沒認出。

    柳蔚:“既然知道來曆,放了也能找出來,倒不懼什麽。不過她們提到三樂當鋪,在不明她們身份前,我不好將人得罪死了,看來,明日我得再去一趟三樂當鋪。”

    容棱沉默未語,目光又轉向那木板上的屍體:“還要驗嗎?”

    “當然。”柳蔚將已經狼狽不堪的手套重新戴上,把白布掀開,說:“至少要鬧清楚,那白霧是什麽。”

    柳蔚說著,便去解開屍體下身的腰帶,容棱看在眼裏,眼神很是介意。

    等到柳蔚將腰帶取下,打算將屍體脫光,容棱及時按住了她的手腕,黑眸很深的道:“半柱香。”

    “嗯?”柳蔚沒聽懂。

    “白霧,半柱香會生成一次,下次,輪到了頭部。”

    柳蔚看了眼葉元良被切開頭蓋的腦顱,清亮的眼眸,瞬間溫和了:“所以……”

    “節省時間。”容棱理直氣壯,低頭朝懷裏要扒屍體褲子的女人道:“不用剖下麵。”

    柳蔚回頭看了容棱好一會兒,突然笑了一聲:“容都尉,我才是專業的,怎麽驗屍,該是比你清楚。”

    容棱沒回答,但還是按住她的手,就是不讓她動。

    柳蔚挪了兩下,發現手腕被男人扣死了,再見男人隻是頂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雙目炯炯的盯著她,一瞬不瞬,她突然敗了,最後無奈妥協:“好,不剖下麵。”

    容棱總算薄唇輕勾,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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