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聽聞謠言之後,禮親王怒不可遏,一掌拍到自己身前的桌子上。

“砰”得一聲,聲音大得旁邊心腹也忍不住顫了幾顫,忍不住偷偷去瞄禮親王禮親王的右手,方才那麽大的動靜,王爺也不覺得手疼?

“王爺息怒,”心腹諫道。

“去查,到底是誰放出此等謠言來的?”禮親王道,憲宗皇帝陵寢坍塌怎就成了與他有關,若他知曉是誰心思這般惡毒,定然饒不了那人。

心腹道:“王爺,雖說這謠言傳的對王爺極為不利,可仔細想想,未必就是空穴來風啊。”

那心腹說得意味深長。

禮親王審視著他,“此話怎講?”

語氣已然是銳利了幾分,不是空穴來風,難不成還真是他德行有虧不成!

心腹被盯得心中一虛,忙辯解道,“當初邢豔豔有孕之時,恰巧能和她離開帝都的時間對上號來,當初您雖然盯著她避孕,可女人的心思,有時脫離了掌控,那也是說不準的。”

沒準,那趙彥非還真是禮親王的兒子呢,那這段時間,禮親王為了救趙彥非上下奔走,這番勞累,也不虧了。

禮親王不由得回想當時的情況,可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好多都已經記不起來,隻記得當時邢豔豔那個女人雖然上不得台麵,可是愛財卻是真的,沒準她真想偷偷懷個孩兒,借此來實現自己的飛黃騰達之路呢。

隻是猜測什麽的,到底做不得準,他還需要驗下,是否真和那趙彥非有那父子親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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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視線都被禮親王二十多年前的那樁風流韻事吸引過去的時候,如熙恍然發現,先前困擾自己的重重迷障都已消失。

梁詩雨前往F國,已經得到了懲罰,從另一角度上來講,算是為加害範文竹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既然如此,她的身份過不過明麵,拿不拿到恭王府的繼承權,好像也沒什麽大的關係了。

撥雲見日,終現晴空。

恰巧這時,範文竹的電話打來,欣喜得向她匯報自己這幾日的成果。

“表姐,師父又誇我了,說我進步極大,是天生學畫的好苗子,若是這個勢頭下去,考入京華不成問題。”

如熙看著範文竹洋溢著快樂的小臉,自己心中也舒緩了許多,笑著道,“如此極好,你想專心作畫也好,可也注意勞逸結合,否則,回頭又該嚷著頭疼了。”

“我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有望山哥哥幫著調理,沒什麽大問題的。”

“望山哥哥?”如熙挑眉,注意到範文竹口中這個男子的稱呼。

範文竹解釋,“就是我老師的長孫,自小就喜歡鑽研那些醫書古方,這幾日喝了他開的藥後,感覺也是輕鬆不少。”

“那自然是好,”如熙勾唇笑道。

“對了表姐,我還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忙。”寒暄過後,範文竹道出自己最主要的目的,“祖母見望山哥哥的醫術確實對我有幫助,便想讓我在這邊多住幾個月,好好調養一下身體。這樣的話,還希望姑父能夠操作一番,讓我得以在晉中考試,待開學之後,再返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