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兩姐妹的離開悄無聲息,沒有在帝都掀起一點的漣漪。

當程昱稟報的時候,年輕的儲君隻是輕輕掀了一下眼皮,示意自己知曉,隨即思緒便飄飛到宮牆外。

雖然沒有在明麵上給梁詩雨定罪,可料想她在F國的日子也輕鬆不了,也不知如煕她滿不滿意這樣的處理結果?

“太子殿下?”程昱見謝清淮出神,忙出聲喚他,他手頭上還有好幾件事要匯報呢。

謝清淮當即收回神思,聲音有些清冷,“你繼續說下去。”

“葉庭春那邊查到,當日皇陵中出現的那本書,有些內容和白年教的教義相同,懷疑皇陵坍塌一事,便是白年教所為,可若要找到證據,還需不少時日,現在禮親王那邊逼迫得甚緊,恐不會給他太多時間。”

禮親王巴不得將皇陵坍塌的原因歸咎在如煕身上,借此抨擊她不被先祖承認,不能恢複皇族身份。

“禮親王囂張了這麽長時間,也囂張夠了。”謝清淮懶懶道,對方蹦躂得太歡,讓他看得有些眼疼。“先前葉庭春不是想在禮親王和邢豔豔二人身上作文章嗎,既然如此,何方不做的大一些。”

“屬下明白了。”程昱恭敬答道。

一夕之間,禮親王二十多年的那樁風流韻事幾乎傳遍了帝都的角角落落。

“看不出來,原來禮親王和蜀中趙家大夫人還有那麽一腿啊。聽說邢豔豔現在人就在帝都呢,這段時間,可沒少和禮親王勾搭。”

“邢豔豔可真是好手段呢,婚前和禮親王有聯係也就罷了,這婚後還敢如此明目張膽,趙振鴻也不管管她。”

“恐怕這也是趙振鴻默許了的,畢竟邢豔豔這次進入帝都,可是為了搭救自己兒子趙彥非而來。”

“那趙振鴻也太沒用了吧,自己的兒子自己不救,反而指望著一個女人。”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趙彥非被抓,可是太子殿下親自指定金吾衛做的,趙家不敢有所動作,隻能看邢豔豔這邊有沒有什麽轉機了。”

“太子殿下抓了趙彥非,那肯定是趙彥非辦了錯事啊。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事情,禮親王沒有理由和太子殿下對上的,那邢豔豔魅力也太大了,竟然讓禮親王紆尊效勞。”

“恐怕不止是邢豔豔魅力大的緣故,算算那趙彥非的年齡,可不就是邢豔豔在離開帝都後不久懷的嗎?”

“這麽說,趙彥非豈不是和皇室有關係了,禮親王行事也太荒唐了,怪不得前段時間憲宗皇帝陵寢坍塌,原來是被不肖子孫氣的。”

這些話雖然沒有在網上傳開,但是該知情的人一個不落。

傳來傳去,大家都在心底裏認定了,帝陵坍塌那是因為先祖對禮親王不滿,和如煕一點事兒都沒有。

可不是嘛,如煕雖然流落民間,可她卻是恭親王和明媒正娶的王妃所生,正正當當的身份,沒什麽好詬病的。

至於禮親王那邊,好家夥,不但在外麵和女人亂來,而且生下的孩兒最終還姓了趙,先祖若是知道,沒什麽表示那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