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酒

    一酒家招牌寫:“酒每斤八厘,醋每斤一分。”兩人入店沽酒,而酒甚酸。一人咂舌攢眉曰:“如何有此酸酒,莫不把醋錯拿了來?”友人忙捏其腿曰:“呆子,快莫做聲,你看牌麵上寫著醋比酒更貴著哩!”

    炙壇

    有以酸酒飲客者,個個攢眉,委吞不下。一人嘲之曰:“此酒我有易他良法,使他不酸。”主人曰:“請教。”客曰:“隻將酒壇覆轉向天,底上用艾火連炙七次,明日拿起,自然不酸。”主曰:“豈不傾去漏幹了?”客曰:“這等酸酒,不傾去要他做甚!”

    卷之四形體部

    嘲胡賣契

    胡子家貧揭債,特把髭須質戤。隻因無計謀生,情願央中借貸,上連鼻孔、人中,下至喉嚨為界,計開四址分明,兩鬢篷鬆在外,根根真正胡須,並無陰毛雜帶。若還過期不贖,聽作豬綜變賣。年分月日開填,居間借重卵袋。

    嗬凍筆

    一人見春意一冊,曰:“此非春畫,乃夏畫也。不然,何以赤身露體?”又一人曰:“亦非夏畫,乃冬畫也。”問曰:“何故?”答曰:“你不見每幅上,個個胡子在那裏嗬凍筆。”

    揪腎毛

    一人對胡子曰:“我昨晚夢見你做了官,旗傘執事,吆喝齊聲,好不威闊。”胡子大喜。其人又雲:“我夢裏罵了你,你就呼皂隸來打我,被我將你胡須一把揪住。”胡子雲:“罵了官長,自然該打。後來畢竟如何?”其人曰:“也就醒了,醒來一隻手還揪住一把卵毛,緊緊不放。”

    觀相

    一相士苦無生意,拉住人相。那人曰:“不要相。”相者強之再三,隻得解褲出具,謂曰:“此物倒求一觀。”相者端視良久,乃作讚詞雲:“看你生在一臍之下,長於兩膀之間,軟柔柔而向東向西,硬棚棚而矗上矗下,遇妻妾而無禮,應子孫而有功。一生梗直,兩子送終。日後還有二十年好運。”問他有何好處,曰:“生得一臉好胡須。”

    愁窮

    有胡子愁窮,一友謔之曰:“據兄家事,不下二千金,何以過愁若此?”胡者曰:“二千金何在?”友曰:“兄麵上現有千七百了,難道令正處便沒有須私房?”

    胡瘌殺

    或看審囚回,人問之,答曰:“今年重囚五人,俱有色認:一癡子,一顛子,一瞎子,一胡子,一瘌痢。”問如何審了,答曰:“隻胡子與瘌痢吃虧,其餘免死。”又問何故,曰:“隻聽見問官說疾弗殺,顛弗殺,一眼弗殺,胡子搭瘌殺。”

    直縫橫縫

    北方極寒之地,一婦倚牆撒尿,溺未完而尿已凍,連陰毛結於石上。呼其夫至,以口嗬之。夫近視而胡者也,嗬之不化,連氣亦結成冰,須毛互凍而不解。乃命家僮鑿開,吩咐曰:“看仔細子下鑿,連著直縫的是毛,連著橫縫的是須。”

    被剃

    貧婦裸體而臥,偷兒入其家,絕無一物可取。因思賊無空過,見其陰戶多毛,遂剃之而去。婦醒大駭,以告其夫。夫大叫曰:“世情這等惡薄,家中的毛尚且剃了去,以後連腮胡子竟在街上走不得了!”

    拋貓

    道士、和尚、胡子三人過江,忽遇狂風大作,舟將顛覆。僧、道慌甚,急把經卷掠入江中,求神救護。而胡子無可擲得,惟將胡須逐根拔下,投於江內。僧、道問曰:“你拔胡須何用?”其人曰:“我在此拋毛(音同貓)。”

    胡子改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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