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老一輩中,長房徐寅傳人丁稀少,下麵隻有徐誌堅一人,徐誌堅下麵倒有二子,是徐明軒與徐明敬,在徐府中分別排行第六和第九。

    次房徐寅順倒是有子三人,下麵生了九個男丁。尤其以老二徐明肅和老五徐明舉最為聰明,其中徐明肅的老子便是徐寅順二子徐誌鵬。而徐誌鵬也是徐府第二代中惟一一個做官的,官至潤州知州。

    徐誌鵬貪財好色,為人心狹,官聲不佳。若非出身徐家,徐誌鵬早就丟官罷職,身陷牢獄了。由於風評太差,徐誌鵬多年來未獲升遷。

    潤州距離江寧很近,聞聽兒子出事後,徐誌鵬連夜趕回來。要是按照這位老爺的脾氣,恐怕早就派人打上門去,替兒子報仇了。隻是徐寅順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又讓開寶錢莊抓住了把柄,所以製止了徐誌鵬,還把他痛斥了一頓,罵他帶壞了兒子,活該讓人打死。

    徐誌鵬不敢對老爹怎麽樣,隻好悶頭給徐明肅辦喪事。簡二少為令狐曦辦的喪事大張旗鼓,徐府這邊卻沒有。在徐寅順的嚴令下,隻是找了副薄棺草草掩埋了事,對外聲稱病卒。這自然讓徐誌鵬更加鬱悶。

    徐明軒熟知這位堂叔的脾氣,立即將宋錚所授計策稍做改動,用到了徐誌鵬身上。陸六兒受到徐明軒指使,進了徐府後立即跑到了徐誌鵬這裏。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陸六兒連連磕頭,“當日開寶錢莊突然派人襲擊少爺,奴才雖拚死反抗,卻被打倒在地,昏迷了過去。後來知道少爺不幸遇難,小的心下害怕,便跑出去躲了起來……”

    “混蛋!”心情惡劣的徐誌鵬打斷了陸六兒的敘說,“你這廝,先前誘主為惡,主人遇險又不知盡心維護,反倒裝死潛逃。現在既然回來了,就為我的肅兒陪葬吧!來人,把這廝拉下去,亂棍打死!”

    陸六兒嚇得魂飛魄散,大叫道,“老爺,老爺,我是來為少爺洗清冤屈的。少爺死得冤啊!他與簡家少夫人是通奸,並非強搶來的。”

    “啊?”徐誌鵬一下子愣住了,立即揮手讓衝進來的惡仆把陸六兒放下,沉聲道,“少爺有什麽冤屈,你且道來!”

    逃過一劫的陸六連連叩頭道,“謝謝老爺不殺之恩。”

    “還不快說!”徐誌鵬怒喝道。

    “我說,我說。”陸六忙道,“少爺雖喜歡良家女子,也讓閻三兒等人誘拐過一些女子,但與簡家這位少夫人卻是情投意合。兩個月前,小的隨少爺到秦淮河畔賞柳,曾與這位少夫人偶遇。當時這位少夫人見少爺英偉不凡,故秋波暗送,與少爺眉目傳情。少爺也是見獵心喜,看中了那女子。當時少爺不知那女子身份,那女子卻遣一個名叫小婷的婢女,詢問少爺的來曆。少爺既然看中那女子,怎不據實相告。之後,那婢女給了少爺一個玉鐲,作為定情信物。”

    “竟有此事?”徐誌鵬吃了一驚。

    “小的所說是千真萬確。非但小的知道此事,那閻三兒也知道。後來,那女子曾兩度與少爺相會,地點都是閻三兒安排的,並沒有在咱們別院之中。所以知道此事的,僅小的與閻三兒二人。”

    徐誌鵬臉色陰沉不定,若是這樣的話,自己完全有理由打到簡家門上去,為兒子報仇。不過,徐誌鵬並非蠢笨之人,旋即問道,“難道那女子始終沒說自己的身份?”

    “沒有。後來,還是閻三兒派人跟蹤那女子才打聽出來的。那簡家少夫人由於要巡視開寶錢莊各個分號,所以經常出門,所以才能兩度與少爺相會。至於閻三兒如何把那女子送進別院中,小的也不知情。好像……好像……”陸六兒說到這裏有些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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