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兄,聖上讓我們右司主導這次開寶錢莊和徐家的案子?”右司衙門內,木玉按捺住心中的狂喜,麵上卻一絲喜色也不露。

    水丁正色道,“聖上口諭是讓江寧府衙配合我們,徹查這次大案的真相,期限隻有三天。而且徹查的結果,將擇機向江寧百姓公示。”

    “這……水兄應該知道,這次的案子涉及的不僅僅是徐府和開寶錢莊,似乎黃嵩黃侍郎和國公府及大通錢莊也有份,真要查下去,恐怕會是一個驚天大案。”

    “木兄,自小郎去職後,我們右司隱忍了將近一年。恐怕很多人把咱們忘了!”水丁冷笑道,“正好借著這次機會,把咱右司的名頭打出去。”

    作為右司監正,水丁這一年配合木玉整頓右司,苦練內功。事實上,水丁作為監正,主要做的卻是後勤的事兒。作為小皇帝的心腹,水丁極力爭取右司費用。同時,右司擴張之際,水丁也借著自己是宮官的名頭,清除了不少障礙,讓木玉從容地訓練新手和整合右司。總體來說,他與木玉關係不錯,建立起頗深的私誼。

    木玉與水丁,相當於一個司令,一個政委,兩相配合,工作自然幹得好。現在,右司漸趨成熟,水丁自然也想一鳴驚人,把右司的名頭再次打響。

    “水兄所言極是!”木玉點頭道,“另有一事,不知當不當問。”

    “木兄但講無妨,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麽。”

    “那我就直言了。聖上既然已經知道匯通商貿行的事兒,為何不令刑部放過商貿行?畢竟這一次商貿行的確是受了瑞豐銀號的蒙騙。”說到這裏,木玉又連忙加上一句,“非是我等妄揣聖意,隻是商貿行有內務府的股份在內,我等亦有職責查清其中的原委。”

    水丁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刑部辦案,程序上並無不妥之處,聖上不好直接幹預。商貿行是商貿行,大案是大案,這是兩件事。不過,陛下聖明,已知曉其中勾連。隻要把案子辦好了,想必一些事端當迎刃而解了。”

    水丁沒有把話說透,不過,木玉明白其中的意思。暗道,果然讓小郎猜中了。在離開江寧前,宋錚就曾示意,由於匯通商貿行有皇宮內務府的股份在內,小皇帝為了避嫌,反倒不好動用政令影響刑部。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小皇帝是不會坐視自己的買賣受人期負的。

    這一次,小皇帝直接明令右司辦理大案,完全撇開了刑部,而江寧府衙也隻是配合右司辦案,由此即可見聖意如何了。

    當然,如果宋錚在這裏的話,肯定會讚小皇帝愈發成熟了。單獨由右司辦案,言官和朝中大臣,恐怕會群起反對。畢竟,去年右司的雷霆手段還讓許多人心有餘悸。拉上江寧府衙,會堵住不少人的口。況且這次辦理的,並非直接針對各級官員,而是一件民事大案。

    聖上隻給三天的查案時間,不可謂不緊迫。水丁笑道,“木兄,既然時間短,又是要徹查,一些非正常手段也可以使用。”

    木玉輕聲一笑,“我們右司的牢獄,可是空閑了很久了。”

    隨著木玉一聲令下,二百右司健卒被召集起來,兵分二路,一路直奔徐府,另一路則去開寶錢莊。兩路黑衣兵士一現身,立即引起路人驚呼。

    很快,江寧府的高層人物得到消息,令大齊官場憂心不已的右司,又回來了!

    “陸六兒,你還敢回來!”徐府內,一個麵目陰沉的中年人正惡狠狠地瞪著堂中跪伏在地的人。要說徐明肅之死,徐府內最難受的,並非官居尚書之位的老太爺徐寅順,而是眼前這位——徐寅順的二子、徐明肅的老子徐誌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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