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錚等密談的時候,距離莊園數裏外的宏覺寺內,滌非正滿臉怒氣地端坐在坐在禪房裏,惡狠狠地瞪著不遠處的欒樛。

    此時的欒樛正跪在地上,手捂著胸口,嘴角滲出絲絲血跡,臉色也變得煞白。就在剛才,盛怒之下的滌非一掌擊在他的胸口上,他如同一塊兒巨石被砸中,胸腔內疼痛難忍。

    “沒用的東西,一群人捕殺那小子,不僅沒有殺了對方,還讓人把正主救走了,真是一群白癡!”滌非惡狠狠地道,“你知道你此行失敗,後果有多嚴重麽?”

    “弟子知道!”欒樛沙啞地答道,緊接著又咳嗽了兩聲,又吐出一股鮮血。

    “你知道什麽!”滌非斥道,“我們可以不要西蜀,但需要西蜀出兵關中,對付金賊!惟有如此,大齊才有可能揮師北上,我大遼才複國有望!可是你……你壞了我的大事!”

    欒樛低著頭,強忍著疼痛,牙咬得緊緊的,一聲不吭。如果滌非能看到欒樛眼晴的話,就會發現欒樛的眼神也惡狠狠的,一點兒也不遜於滌非。

    “廢物!蔣魁也是廢物!郎伯岩也是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滌非眼睛都紅了,“你說說,怎麽會讓那宋錚逃脫的?那郎伯岩又是如何失敗的?蔣魁早先傳回來消息,不是說信心滿滿的嗎?”

    “本來我們有十足的把握,由我帶人纏住宋錚,郎伯岩的手下去對付蜀國太子,隻是沒料到對方護衛死戰不退,而宋錚的功夫遠非弟子所料,弟子很快被其擊敗,十數人被擊殺個幹淨,又趕到了那蜀國太子身邊,將其救走。”

    “你剛才不是說幾十個人圍著郎伯川麽?怎麽會那麽輕易讓宋錚把人救走?是不是故意找借口?”

    “弟子不敢,是郎伯岩的那名手下在奉節與宋錚交過手,遭遇慘敗,所以一見宋錚便未戰先怯。另外戰鬥之處山路逼仄,對方又有兩人死死擋住眾人,以至宋錚背著那蜀國太子逃走了。”

    “蔣魁的人把青城山都圍住了,那宋錚又背著一個人,又能逃到哪裏去?”滌非冷冷地問道。

    “說出來師傅可能不信,那宋小郎功夫之高,遠非當日曾比,又使一種怪兵器,弟子正麵交鋒的話,恐怕難走過十招!”

    滌非兩眼一瞪,“胡說八道,宋錚的功夫我豈不知道?他最擅長的是出歪招、耍詭計,至於功夫,哼,你能使雙刃,箭術亦是極佳,我就不信他能高到哪裏去!”

    欒樛連忙道,“師尊,我的左手刃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傷到了左臂。另外,師傅難道忘了,當初一個叫王極的高手去殺宋錚,也被擊敗了,宋錚的功夫絕非昔比。徒兒盡管這些年苦練武藝,仍非宋錚對手。”

    說著,欒樛將上身的衣服盡數除去,小腹、肋間、後背都現出疤痕。他又指了指左腿,“左腿上亦被宋錚刺中,尚留有疤記。”

    滌非吸了一口涼氣,“那宋錚的功夫已經到了如廝地步,那豈不是可以和青蛟赤虎一較長短了?”

    “恐怕不在他們之下。”

    滌非悶吞一口氣,怒氣稍減,“你說那宋錚曾在奉節與蜀將較技,那郎伯岩應該早知道宋錚功夫高強,怎不做出妥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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