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又是一天,終於抵達了上清宮,人人均是疲憊不堪。整個上清宮均已經騰空,隻留下駐持及兩名道僮陪伴。郎正淳草草接見駐持一麵後,便歇息了。

    宋錚亦有些困乏,安坐在為自己安排的房間中,習練長春譜。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整個上清宮便忙碌起來,各個軍士將祭山物品早早運往彭祖峰頂。

    祭山禮儀繁瑣,自午時至未時,長達兩個時辰,不一一贅述。反正是祭山完畢後,禁軍像是扒了一層皮。至於郎正淳,在山頂上了三炷香後,其餘的儀式不得不交給太子郎伯川完成。

    可憐的蜀國太子,不得不作出一副莊重亦常的樣子,完成了整個儀式。當晚回到上清宮後,郎伯川一頭紮進房間裏呼呼大睡。年青力壯的尚且如此,那些年紀大的臣子,很多都染了風寒。幸好蜀國準備得還算充分,當夜熬製了藥物,給眾人服下。

    宋錚則躲在房間裏偷笑。正月裏跑到這青城山最高峰,還沿用了曆代泰山封禪的儀式,那些年老的臣子沒有報銷,就已經不錯了。

    山上畢竟不是久呆之地,第二天,一幹隊伍倉皇下山。人人都麵有疲色病容,像是被抽去了精氣神。這使得整個祭山大戲如同一出鬧劇。

    郎伯川沒有下山。也不知蜀國禮部從哪裏翻出來的規矩:作為太子,郎伯川需要在上清宮再呆三天,代替皇帝禱告上蒼。其實就是每天祭拜三清,焚燒幾篇郎正淳親手抄寫的道經。

    在郎伯川的懇求下,宋錚不得不留下來。橫豎隻有三天,宋錚也就答應了。

    郎伯川的活也簡單,上香燒紙,不到半個時辰就完活了。不過,由於昨天那一通折騰,郎伯川一直沒緩過勁兒來。所以,正月十九這一天,郎伯川一直休息。宋錚在遊一圈上清宮後,便呆在屋裏看書。

    第二天,郎伯川忙完公事,在詢問禮部沒有其他儀式後,便招呼宋錚,“宋先生,早就想帶你一賞這青城之秀,隻是前事繁雜,一直沒有機會。這兩天,我便帶你看看這青城美景。”

    宋錚含笑點頭。借祭山之機賞景,這是郎伯川早就與他商量好的,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兩人所帶的隨從不多。宋錚這邊僅張崇一人,郎伯川也隻帶著四名隨護高手,兩名仆從。一行九人,第一站便是彭祖峰頂。

    前日祭山時,人人哪顧得上欣賞什麽美景,全是看人了。旅遊這個事大家都清楚,人一多,心便亂了,景色也變得黯淡無光。

    山路崎嶇,郎伯川與宋錚卻豪情滿懷,一路上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笑聲不絕。一個時辰後,便攀上了彭祖峰頂。

    郎伯川滿頭細汗,嘴裏喘著粗氣,眼睛卻迫不及待地四處觀望。待呼吸稍平,他胡亂地擦了一把額頭,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宋錚也被美景吸引,倒背雙手,遊目騁懷。站在山頂四望,群山連綿,霧靄繚繞,讓人心曠神怡。

    “啊——”驀地,郎伯川發出一聲長嘯,把宋錚嚇了一跳。

    片刻後,郎伯川幽幽道,“先生,你可知,吾平生之願,便是遊遍天下的名山大川,盡情賦詩寫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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