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幺上前,拽出兩人嘴裏的布,兩人一齊劇烈地咳嗽起來。

    “宋錚,你膽子不小啊,敢抓我?”祝希夷咳喘初定,便直起身子。這廝倒驢不倒架,盡管渾身還帶著酒氣,現在卻恢複了鎮靜的神色。房安卻身如篩糠,顫個不停,不得不倚在身後的刑架子上。

    “你吏部郎中也是五品,我為何抓不得?用不用我再重複一下右司的權限?”

    祝希夷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祝郎中果然傲氣!”宋錚拍了一下手,“不知道你在收林翰那二百兩銀子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傲氣呢?”

    祝希夷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沒有理宋錚。

    宋錚嗬嗬笑了一聲,朝身後打了一個響指,“去,給祝大人看看。”蔡勇拿著一張紙,走到祝希夷麵前,一手扭過他的脖子,把那張紙置在他的眼皮底下。

    “祝大人,好好看一看你的傑作。連我頭一次看到的時候都驚訝啊,知州要想得個中等,都要價五十兩;中上等,二百兩;上等,三百兩;優等,五百兩。真是好大的胃口啊!若讓你再幹上幾年,恐怕收的銀子都能再蓋一幢西齋了。”

    “你這是造謠!”

    “仔細看看,上邊寫的什麽!可曾一次冤枉你?”

    “你有什麽證據?”

    “嘖嘖,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也好,一會兒,我就讓手下的兄弟辛苦一下,把你藏在茅廁裏的銀子挖出來。”

    祝希夷的臉刷的一下慘白了。他不明白,自己費盡心機,把銀子藏在如此私密的地方,宋錚是怎麽知道的。

    宋錚轉過目光,盯著瑟瑟發抖的房安,“人家祝大人還知道收斂一下,知道把銀子放在茅坑裏。你倒好,直接讓人存進了大通商貿行,還用自己的名字。你可真笨死了,用你兒子的或者小妾的名字也行啊。”

    “我……我怕他們偷拿。”房安倒也老實,一看到旁邊那些刑具,就暈菜了。宋錚問什麽,他就答什麽。

    宋錚失望地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們這京官是怎麽當的,連貪汙受賄的水平都這麽低,還不如下麵的官兒。算了,我也不給你們上刑了,說說吧,為何彈劾我?我又沒勾搭你們的老婆,幹嘛非要咒我死啊?”

    祝希夷悶著臉一聲不吭,房安抬頭飛快地看了宋錚一眼,又慌忙低下頭去。

    靜等了片刻,宋錚見兩人還沒動靜,不禁翹了一個嘴角,“不說是吧?也好,老虎凳之類的我也玩膩了。天巧,剛剛發明了一個很好玩的東西,叫做‘神仙褲’,給兩位試穿一下。也希望兩位能提點意見,我好改進。”

    他將手一勾,一名司卒躬身應了一聲“是”,便走到旁邊,將刑具架一伸的大箱子打開,拿出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來,上麵一個粗口,如朝上的喇叭,下麵兩個稍細一點的口,看上去像一個褲衩的模型,隻不過要大上許多。整個神仙褲都是由上下兩截鐵片串成的,一個鐵片壓著一個鐵片,看上去連的非常緊密。

    宋錚將“神仙褲”拿過來,朝著兩人擺了擺。“兩位大人看一看,這個神仙褲漂亮吧?穿上它後,隻要係好下麵的兩根牛筋繩,這人神仙褲便貼在你們身上。不過,自襠部往上,便像個寬口的水桶了。足夠你的屁股和下體有活動的餘地。到時候,我再抓隻老鼠啊、蛇啊什麽的,往往這裏麵一放,絕對能給兩位大人一個驚喜。你想一想啊,毛絨絨的老鼠和兩位大人的命根子做伴,會發生什麽事?要麽就把涼颼颼的蛇放進去,它絕對願意和兩位大人的小蛇親近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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