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更是點火,蔡勇更是怒道,“就是砍腦袋,老子也要拉你下水!”

    眼看又要衝突起來,郭永琰連忙去看全管事,卻聽見全管事小聲嘀咕,“鬧吧,都鬧個夠,到時候全砍腦袋,這裏的人誰也跑不了。”

    聲音雖然不大,郭永琰卻聽得清清楚楚。可不是嗎?紀家權勢再大,也抗不過軍隊啊。若是因為與人爭執耽誤了運軍鹽,最先掉腦袋的,可是自己這邊的人。何論今天的事,本來就是自己理虧。

    想到這裏,郭永琰鼓足力氣,回頭衝身後大喊了一聲,“都別吵了!”聲音又尖又細,頓時,全場安靜下來。

    不過,郭永琰這一聲喊得太費勁。再加上他回頭時,正好被江風一灌,一口氣沒緩上來。剛剛喊完,他的腦袋便一歪,暈了過去。

    “郭爺!郭爺!”現場頓時亂了,紀家護衛紛紛大喊起來。

    蔡勇偷著直樂,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直好繃著臉,非常辛苦。全管事也嚇了一跳,他剛才就看到郭永琰身子好像不太好,沒想到病到這種程度。他連忙上前,探了一下郭永琰的鼻子,還好,沒有斷氣,隻是暈倒。

    郭永琰是紀家貨船的主心骨,他這一暈,連個拿主意的人也沒有。至於那名護衛長,一看就是個隻會惹事兒不會平事兒的主,全管事主動忽略了。

    今天紀家也算吃了一回憋,全管事覺得也差不多了,這軍鹽也確實耽擱不起。於是,他揮了揮手中的白旗,喊了起來,“大家別嚷了,郭爺隻是操勞過度,暈了過去,沒什麽大礙。你們先把郭爺抬到船上,找兩個人,去最近的鎮子上尋個郎中。”

    眾護衛這才回過神來,七手八腳地把郭永琰抬了上去,原來左右攙扶郭永琰的兩個護衛,立即動身,到二裏外的鎮子上去找郎中。

    這時,那名護衛長終於意識到自己在玩火。這天就馬上黑了,卸下貨,再分頭運到城衛軍、都衛軍和禁軍,還不知費多少時間。頓時,他又急又慌,有心強行卸貨,恐怕還要先把管家貨船的人攆走再說,看蔡勇等人的模樣,大有舍得一身剮也要把皇帝拉下馬的架勢,根本不是那麽好打發的。一來二去,不知還要費多少工夫,這軍鹽可就全耽誤了。

    想來想去,恐怕還是要指望著全管事去說動他們。沒有辦法,護衛長隻好湊上前來,努力擠出一點笑容來,“全管事,剛才郭爺也說了,讓管家的貨先停下來,我們的貨先卸。你看這事……”

    全管事有心不想搭理他,可也知道事情輕重。但若這麽就饒了他,又有些不心甘。略微琢磨了一下,全管事便歎了口氣道,“唉,這事鬧的。我說這位兄弟,你也太急了。啥事不能商量啊,管家船上的人我打過幾次交道,不是不說理的人。”言下之意,自然是說護衛長不說理,太霸道。

    護衛長想梗脖子,不過,還是忍了忍,心裏卻暗罵不已。

    見護衛長低著頭不說話,全管事感覺非常痛快。緩了一下,他這才說道,“好吧,我去給他們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說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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