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點了點頭,“就是如此。屆時,讓蘇家貨船靠在碼頭外側,兩艘船同時卸貨,我們便有機會了。”

    呂春又看了一下時辰,感覺差不多了,便讓人喚來管臣和蔡勇,一番囑咐後,兩人分頭出去。

    那十袋毒鹽在兩天前已經秘密移出了莊園,單獨放在了商貿行的一個倉庫裏。那些鹽袋外麵,又套了一層馬袋,與普通運糧的袋子相差無己。不過,蔡勇卻分得很清楚,這些袋子的係繩都留得比較長,而且係法也很講究。隻要倒穿過第一個繞圈,一扯長繩,整個袋子便會打開。

    管臣吩咐好貨船裝貨後,蔡勇領著人,先將這十袋毒鹽抬到船上。緊接著,又從另外的倉庫裏搬運出糧食,將這十袋毒鹽壓到了最後。

    一切準備妥當好,時間剛剛好。管臣向著船老大揮了揮手,船老大大喝了一聲,“起帆!”頓時,數名船工將帆拉了起來,並調整方向。很快,貨船便駛離了商貿行碼頭,直奔下遊而去。

    這艘船是呂春讓管臣出麵買的,比紀家貨船略小。不過,上麵帆的樣子,船艙的形式,以及外麵刷的桐油顏色,均與紀家貨船非常相似。至於那船老大那些船工,都是長江上的老手。這種人才,商貿行短時間之內是培養不出來的。所以品春也是花了大價錢,才從別的船家那裏撬來。

    郭永琰躺在船艙裏,身上蓋著兩床厚被子。盡管如此,他還是不停地打著哆嗦,不時地打噴嚏流鼻涕。

    這也難怪,剛剛泄身便不得不出艙吹涼風,褲襠裏還帶著嘔吐物的殘留,簡直讓郭永琰難受至極。最讓他鬱悶的是陸裨將談興頗佳,居然跟他嘮了一個時辰的閑磕。他還不得不強打精神陪著,裝出與陸弘十分投機的樣子。

    磨蹭了半天,陸弘終於要走了。郭永琰又不得不把陸弘送出去,剛出艙門,又是一陣江風吹來,郭永琰渾身冒涼氣,差點萎在地上。

    等雙方終於“依依話別”以後,回到艙內的郭永琰便癱倒了,好不容易被扶到床上,郭永琰還不得不讓丫環解開衣服,將褲襠裏的東西全部處理幹淨,這才算歇了下來。

    如此一番折騰,把一個身體倍兒棒的郭爺直接變成了病號,而且還是重病號。

    渾渾噩噩睡了三個多時辰,頭痛欲裂的郭永琰又被人喚了起來。原因無它,大黿碼頭馬上就要到了。

    “蔡管家,咱們的船停在哪邊?”商貿行的船上,船老大小心地向蔡勇問道。此時距離最近的三號碼頭,也就裏許路程了。

    也不容他不小心,眼前的這位壯漢,可是位狠角色。他早就被告知,蔡勇是東家管爺(管臣)的心腹。不惟如此,他所帶領的那些漢子,一個個可是孔武有力。半個月前,有兩個不開眼的船工還想欺負一下這些幹苦力的,卻被人家一隻手打了個滿地找牙。從那以後,船老大也學乖了,自願退居船老二。

    蔡勇看了看前方的江麵,有些猶豫。此時,太陽西垂,將江水染得通紅。晴朗的天氣讓江麵上的能見度頗高,蔡勇極目遠眺,隻發現遠方有幾個黑點,看不清是不是紀家貨船的影子。他暗自著急,如果此時靠上一號碼頭,又不卸貨,豈不令人生疑?

    “蔡管家,你看!一號碼頭和三號碼頭都空出來了。咱是不是靠到三號碼頭上去?”船老大又指了指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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