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喝了幾盅酒,忽然響起了敲門之聲。接著,一個小廝走了進來,向著朱佑瞻一施禮,“公子爺,芸姑娘過來了。”

    朱佑瞻點頭道,“快讓她進來!”小廝轉身出去。朱佑瞻歎道,“芸姑娘是蘇大家的貼身小婢,她過來,定是傳話的。唉,看來,今天蘇大家是來不了了。”

    李德年笑道,“這芸姑娘也是一個妙人,一等一的姿色,跟著蘇大家學了一身本事。”

    朱佑瞻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很快,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婢進來。小婢一身淡粉繡荷衣,頭紮雙髻,麵色敷白,眼圓口小,身材也纖穠合度。隻是這麵色稍顯倨傲。隻見她進門後,略略掃視一眼,便衝著朱佑瞻施了一個萬福,“朱公子,我們家小姐今日困倦,不能來此,特遣小婢前來向公子致歉。”

    朱佑瞻忙道,“不要緊,不要緊,蘇大家既然身子乏,那就歇著吧。我改日定登門探望。”

    “不敢有勞公子。”芸兒又掃了一眼桌上諸人,看到穀正傑和田金昌,均臉上紅腫,便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後,沒有說話。

    “我讓人送你回去吧,代我問候你們家小姐。”朱佑瞻緩緩道,甚是客氣。

    “不勞煩公子了,我想與牽緣姐姐說說話,還望公子應允。”

    朱佑瞻忙轉頭吩咐牽緣,與芸兒一齊出去。

    那芸兒看到牽緣,臉上才有一點喜色,上前拉住牽緣的手,盈盈而去。

    “這個婢子,架子好大啊!”穀正傑喃喃道。他天生大嗓門,盡管是低語,桌上的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田金昌又拉了穀正傑一把,然後目視宋錚。不過,這一次,宋錚沒有說話,隻是把玩著手中的細瓷酒杯。這個小婢架子是不小。蘇蟬以困倦為由拒絕前來,這小婢卻毫無道歉的誠意。而且行事隨意,她不回去伺候主子,卻與牽緣敘話,頗有些不把眾人放在眼裏的味道。

    李德年道,“鶴香,把這個空座位撤了吧,蘇大家不會來了。”

    鶴香應允,將宋錚與朱佑瞻之間的空位撤去。

    “小郎,不好意思啊,本欲請蘇大家為你奏上一曲,卻不想蘇大家不能成行。”朱佑瞻有些失望,又有些歉然地道。

    宋錚不以為意地笑道,“沒什麽,一個妓女而已,沒有她,我們照樣喝得很盡興。”

    妓女二字一出口,朱佑瞻臉色一變,有些尷尬,又有些懊惱。

    李德年忙打圓場道,“小郎,你看這芸兒姑娘,蘇大家身邊一個婢女,即如此姿色,可以想見這蘇大家的風采。”

    穀正傑也笑道,“這芸兒姑娘果然標致!”

    宋錚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朱佑瞻臉色更是不虞。

    楊動哼道,“這婢子道歉也不實誠,一股傲勁兒,哪有一點當婢子的樣子。若說姿色,小郎身邊的女子,隨便挑出一個來,也勝過此女。”

    徐明軒也附合道,“動少這句話說得倒是真的,茗兒、瑟兒,還有嫂夫人,哪一個不是天香國色。那蘇大家我也見過一次,也難言勝過茗兒諸人。”

    朱佑瞻沉著臉道,“明軒,難道小郎身邊的女子,都是傾國傾城不是?”

    徐明軒嗬嗬一笑,並不說話。

    朱佑瞻有些惱,“既然如此,我真要到小郎府上去看看,到底是何等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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