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兗州隊員行進時,辛羽忽然發現盾牌手和弓箭手位置稍稍錯開了一些,而且盾牌間也拉出了一道寬縫。他意識到對方要放冷箭了。對方弓箭手現在縮著身子,沒有站起來,由於姿勢原因,射程也不會太遠。那立在隊伍前端十分騷包的楊動,肯定就是其目標了。他快速地作出如此判斷,這才下令楊動後撤。

    宋錚看到如此景象,不禁有些歎服,辛羽真是明察秋毫,自己也是剛剛想到兗州隊的用意,辛羽卻已經下出了命令。對於讓楊動後撤,顯然是不想讓對方看清其虛實。

    楊動卻不太領情,嘟囔道,“這麽幾支破箭我還擋不住嗎?”,不過,他卻不敢再爭辯些什麽。而是老實地呆在後麵,沒有再動。

    另一邊,兗州隊的弓箭手已經又拿從背後的箭曩裏摸出一支箭,搭在了弦上,不過身子依舊縮著。

    兗州隊又靠近了幾步,已經距離齊州隊四十步了。辛羽突然下令,“弓箭手準備!”分列成前後兩排的十六名弓箭手,分別將箭搭在弦上,拉開了弓。兗州隊聽到喝聲,收縮的更緊了。對方的弓箭手比自己多,他們可沒有把握和對方互射。

    辛羽開始連續發布命令,“盾牌手,下!前排箭手,坤!”

    齊州隊最前排的盾牌手,刷地一下蹲在地下,連盾牌也戳在地麵。後麵第一排的箭手手指微微向後一拉,八支利箭一齊向對方射去,目標竟然是對方露在外麵的腳。

    由於距離是四十步,那箭矢力量十足,而且由於是向下射,更增分量。雖然箭矢的頂端隻是帶凹口(裝白灰)的鐵帽,禿頭無鋒,但那畢竟是精鐵做的,射在兗州盾牌手的腳麵或小腿上,還是生疼,青腫一塊還是難免的。

    兗州隊中的盾牌手受此打擊,齊齊哎呦一聲,手中的盾牌一陣散亂,露出了後麵的弓箭手和其他隊員。

    仿佛早就料到這種結果一般,辛羽的命令緊隨而至:“後排箭手,隨!”於是,前排弓箭手蹲下,後排的八支箭呼嘯而去。兗州隊的弓箭手,以及露出身形的盾牌手首當其衝,立時有一名盾牌手、兩名箭手和一名倒黴的刀手被射中要害部位,一人射在了額頭上,當即倒地。另三人被射中了軀幹,也隻好按比賽規則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此時的兗州隊已經反應過來,餘下的八名弓箭手也齊齊拉弓射箭,隻不過由於有些慌張,準頭不夠,力道也沒用足,要麽掉在了陣前,要麽打在前排的盾牌上,隻有兩支箭,一支射到了齊州隊前排一名箭手身上,另一支則被楊動用木槍磕出場外。

    這一輪互射過後,齊州隊損失了一名箭手,而兗州隊則足足失去了五人。兗州隊臨將趕緊收束好隊伍,又恢複到原來的收縮隊形,而且縮得更緊了。雖然隻餘八名盾牌手,倒是足以掩護身形。為了防止對方再射腳,他們的盾牌僅離地麵三四寸。

    辛羽一看沒機會,便同樣停了下來,做好了防守的準備。兩支隊伍相距四十步,醞釀著下一次進攻。至於已經“死”了的武生,便借此自動地退出了場地。有十二名軍士在場外監督著呢,他們可不想觸黴頭,去接受杖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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