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存寶得了宋錚的吩咐,便將那張紙揣在懷裏,出門而去。宋錚知道,此時分組剛剛公布,各支隊伍都要聚在大訓練場上,互相打聽消息,甚至搞互相拜訪啥的。作為有名的“腹黑小太保”,宋錚是不可能讓對手得到真實情況的。在他給楊仝出的主意中,便是一些小花招。

    至於宋錚本人,在石存寶走了後,便和茗兒開始忙活開了。一刻鍾之後,一個看上去有十八九歲的書生便出現了。這個書生看上去臉色臘黃,嘴角竟然還長了一個黑痣。一頭黑發雖然被頭巾束起,卻意外地留了一攝在外飄著。一身青衣上,也被弄上了幾小塊黃斑。書生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潔白的紙扇,顯得極不搭調。

    隻見書生將紙扇打開,向前一伸,吟道:“好大一個湖,中間一堆土,原來是座島,我想遊一遊。好詩!好詩啊!”書生吟罷,便輕擺紙扇,一搖三晃地出門而去。

    旁邊的茗兒差點笑噴。此時,她已經換上男裝,也變成一個衣著樸素的書生,將一本《東坡詞》卷起來,拿在手中,也跟著出了門。

    由於怕碰上顏子笙方麵的人,宋錚以紙扇遮臉,低著頭與茗兒出了四化客棧,向著武院方向行去。武院大比非同尋常,宋錚這個“臨將”怎能撒手不管。

    兩人進了齊州武院後,直接到了大訓練場邊,站在上方高處俯視整個訓練場。此時的訓練場可謂熱鬧無比,各個武院的代表隊伍紛紛亮相。這些隊伍,有的開始練習戰術,有的則繞著場奔跑,有的則指著已經劃好的兩塊比賽場地開始講解。更有一部分人在整個訓練場亂躥,尋找自己的比賽對手。

    宋錚數了數,一共十支隊伍,這說明除了東道主齊州武院隊和密州武院隊外,都到齊了。說起來,比賽前一天分組完畢後,各支隊伍到大訓練場相聚,是一項傳統。這是為了讓大家有一個彼此認識的機會,培養點感情,第二天比賽的時候最好點到即止,不至於下死手。由於每年都死上一兩個,山東邊關總督喬震川,也想用這種方式減少點傷亡。

    不過,這種方式效果並不明顯,這其實和賽製有關。因為小組賽即是淘汰賽,並非循環賽。這種賽製決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什麽平局、放水之說,所以也就沒有什麽客氣的。到了比賽場上,雙方往往會打出真火,下手哪會論什麽輕重,先幹翻再說。

    雖然比賽用的是木製兵器,弓箭也是去了箭頭的,也有一些軍中人士在賽場周圍監督,但赤手空拳尚能打死人,何況是有兵器?別的不說,一把木刀砍在脖頸上,往往就能把人的頸椎砍斷。另外,還有極少數有宿怨的隊伍,甚至約定不用兵器,徒手肉搏,這樣的話,兵器上的白灰就沒了用場,連比賽監督者也不好判斷是不是應該下場。

    訓練場上的隊伍穿著五花八門,很多都穿著便裝。由於都沒穿標誌性的隊服,所以並不太容易辨認。之所以如此,所以每支隊伍,都是抱著迷惑對手的目的,讓對手摸不清誰是弓箭手,誰是衝刺兵。以宋錚來看,這樣做根本沒必要,誰在什麽位置,第二天一上場,就可以看得明明白白。當然,這樣做正好給那些混水摸魚打探敵情的人提供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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