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如果不發生點事,實在對不起觀眾。不過,宋小郎和茗兒確實什麽事也沒發生。本來以這廝的德性,也許會做出點禽獸不如的事。可惜,這廝實在是太累了,倒在床上沒來得及行動,就睡了過去。

    茗兒把他往裏側推了推,歪著身子在床邊上躺下。可惜,她總是睡不著,往事的一點一滴不住地在腦子裏翻騰。從宋錚通過一種羞人的方式識得了她的女兒身,她就再也割舍不下這個小她兩歲多的少年。三年來,她見證了他一步步的成長,功夫越來越高,智謀越來越深,心好像也越來越花了。不過,那個笑容依然沒變,仍舊是嘴角上翹壞壞的樣子。

    他看起來玩世不恭,卻對自己要求極嚴。從自己認識他開始,他無論是鍛煉還是讀書都是一絲不苟,如同鐵人一般。即使是自己這種身負家國之血海深仇之人,也沒有他那種毅力。

    茗兒不禁回想起在宋家莊的日子。她親眼見證了那個原本很瘦弱的少年是如何一步一步變強的。鍛煉、讀書,讀書、鍛煉,他就這樣重複著生活。自己與他在一起,原本以為這樣的生活很枯燥,然而,在那些連珠妙語下,再大的辛苦也化成了笑聲。

    茗兒轉過身子,將宋錚輕輕摟在懷裏,輕撫他的胸膛。不過,也許這廝實在太累了,這種旖旎的時刻居然無法享受。不但如此,他連春夢也沒做,最主要的證據是這廝居然沒有流哈喇子。

    當第二天一早宋錚醒來的時候,茗兒早已起來,換上了女裝,依然是婢女打扮。一身翠綠的衣服,繡著細小的粉花。輕束的腰間,勾勒出動人的曲線。頭上的發髻昭示著她的丫鬟身身份。此時,她端來一盆清水,放在方凳上,一塊潔白的毛巾疊得板板正正,搭在盆沿。

    見宋錚起來,茗兒從包袱裏拿出一套白衫,又將襯衣和襯褲拿出來,遞給宋錚。宋錚張著嘴,憋了一夜的哈喇子終於流了出來。

    兩人在默默中梳洗完畢。一貫口若懸河的宋小郎同學,居然對此頗為享受,難得一句話也沒有說,好像生怕破壞這種溫馨的氣氛。

    幸福總是短暫的。這邊剛剛收拾利索,外麵就傳來貝鎖的叫聲,“宋公子,宋公子,你可起來了麽?”

    “起身了,進來吧。”

    貝鎖輕推開門,踏進半隻腳往裏觀瞧。見宋錚正拿著一本書,非常清閑的坐在桌上看書。而那位美得冒泡的茗兒,正在收拾榻上的床褥。兩人都很正常,不見一絲異樣。

    見貝鎖這副樣子,宋錚沒好氣地道:“快滾進來,賊眉豎眼的,小貝呢?他怎麽不來?”

    “宋公子,我們家少爺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剛剛回來,現在正在東廂樓,要了一些早點。他吩咐我過來一趟,看看宋公子起來沒有,好一起去吃早飯。”貝鎖一邊小心地回答,一邊看著宋錚的臉色。

    “哼!這個臭小子,倒是聰明,知道讓你先來探探風。”宋錚瞥了貝鎖一眼,接著道:“他是不是想讓你看看,我是否‘芙蓉帳暖度春宵’啊?怕我‘從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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