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錚等人向前樓門走來,守門的夥計連忙迎上前去,道:“各位客官,一看你們就是遠道而來,快快裏麵請。”接著,他又招呼了出了兩名夥計,與幾個武生一起,將馬匹牽到酒樓一側的一個院子,並喂上草料。

    酒樓並不大,上下各有七八張方桌,也沒有什麽雅間。。武生們一進門,便將一樓的座位占滿了。宋錚給每個人點了一斤牛肉,兩張烙餅,又給每張桌子上點了兩盤青菜後,接著便和楊仝、茗兒上了二樓,在臨街靠窗的位置坐下。三人單獨點了兩葷兩素四個菜,還要了一壺酒。一邊說著閑話,一邊欣賞著窗外的的風景。

    由於還不到飯點,酒樓客人稀少。二樓之上也僅有一桌客人,兩個客商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另外一個靠窗的桌子旁,一邊喝酒,一邊聊天。盡管兩人聲音較低,但宋錚耳力驚人,很容易就聽到對方商談的話。

    “孫兄,這下你可發財了。這一段時間那邊的白藥價格,可是長了近一倍!”

    “嘿嘿,別光說我,你老呂不也賺了不少?我可都聽說了,生絲的價格那邊也長了近三成。怎麽樣?聽我的沒錯吧,隻要咱走準了喬參將的路子,賺錢的機會肯定多得很。”

    “錢倒是賺了一些,可這喬參將也太狠了,裏麵的油水被他生生抽走了六七成,他把肉吃幹淨了,也就給咱們留一口湯。”呂姓商人無可耐何地道。

    “唉,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孫姓商人歎道:“榷場就那麽幾個,很多東西又不能賣,不走走這些當兵的路子,我們到哪裏混飯吃。我告訴你,這喬參將雖然要價狠一些,卻從來沒出過麻煩。上一次,搞茶葉的老金,找了董參將的路子,眼看貨就要過河了,半路卻殺出一個辛參將,硬是將貨拿住充了公。要不是那天老金突然鬧肚子,還沒來得及上船,連他也會被拿下。就他弄得那些茶葉,還不立即被姓辛的砍了?”

    “嗯,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據說這個姓辛的六親不認,已經有好幾個人栽在他手裏。要是萬一咱們也出了事,這喬參將能不能罩得住啊?”呂姓商人有些擔心。

    “這你就放心,”孫姓商人滿不在乎地道,“這姓辛的混到四十多,才混上個參將位置。從一個裨將提升為郎將,你道是走的誰的門路?正是這喬參將幫的忙。喬參將家有一個大人物,貴不可言。你說說,這姓辛的敢管喬參將的事嗎?”

    “哦,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最近那邊行市好,下一次我要多出點貨。依據往年的經驗,那邊行市一好,就肯定要動兵了。”

    “這有啥擔心的?”孫姓商人道:“以往哪一次不是如此,兩邊在河兩岸排排兵,放幾響空炮。頂多派上幾百人試探一下,然後便立即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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