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麽多,長春子的口氣最後竟有些急切起來。宋錚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有些不太樂意,不過他頓時安下心來。好你個臭老道,嚇了小爺一跳,還真以為你能看破什麽玄機,原來,所謂的“生死一線由畫始”,是指的那本《素女經》春宮!

    宋錚沉默了一會,方對著正在焦急的長春子道:“今日我等能蒙道長收留,準許我們借宿,已是於我有恩。再者,道長又及時迷途知返,以實情相告,宋某又豈會因此責怪道長。隻是不知道長到底有何事?再說宋某年少無知,又有何德何能勞道長大駕,與我商量大事?”

    長春子見宋錚麵色緩和了一些,不禁鬆了一口氣道,“宋公子莫要過謙。貧道最初所說,也並非完全胡說。先師重陽子去世前曾言,天下大勢分久必和。隻有一統天下,方能消除戰亂,百姓不至流離失所。而要天下一統,必待非常之人出現,先師將此人稱為‘弼時之聖’(‘弼’,就是輔佐之意)。臨終前,先師曾占得一卦,並推斷,‘弼時之聖’已經臨世,少而愚,長而智,文可為狀元,武可為統帥。貧道觀你,正是這人,所以不得不結交一二。”

    宋錚聞聽自己曾被重陽老道當成什麽“弼時之聖”,不禁有些苦笑不得。自己是什麽貨色自己知道,離“聖”的標準差得很遠。聖人可不是那麽好當的,太累了。唉,名人都當不好,何況聖人呢!宋錚無奈地對著長春子道:“道長,你是不是認借了。你剛才的偈詩中不是說‘舉金舉兵’了嗎?宋某確實喜歡金銀,也喜歡習武。你認為一個貪財而又好勇鬥狠之徒,會是什麽‘弼時之聖’?”

    長春子沒有接話,而是對宋錚道,“公子可知天下大勢否?”

    “天下大勢?”宋錚道:“關我何事啊?宋某不過是想好好享受一下人生,順便辦幾件對得起良心的事而已。”

    長春子卻搖頭道:“小郎此話差矣!興亡之事,關乎天下黎民之安危,我等既為大齊人,自應為民請命。小郎是讀書人,令尊又為理學宗師,講究的是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事開太平。我全真道士,通過砥礪心誌修煉,所宣揚之教義,同樣是造福百姓。就眼下來說,我華夏版圖四分五裂,各國之間大戰一觸即發。若沒有絕世之人物,大戰會不停延續,屆時不知有多少百姓會遭殃。小郎既負經天緯地之能,何不順勢而起,成就不朽之霸業?”

    宋錚苦笑道:“道長倒是能看得起在下。難道這就是道長要找宋某商量的事?”

    “部分是,”長春子道:“貧道主要是想拜請小郎,今後若真能成就霸業,請將我全真教立為國教,讓普羅大眾能沐浴教義之光。當然,小郎若能征得我同門師兄弟的認同,我全真教必將全力以赴,輔佐小郎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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