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錚講述了自己如何對秀荷的誘供的過程。陸嬙聽罷,神色立時好了一些。“壞蛋果然是壞蛋,竟然用這種法子騙人!”陸嬙白了宋錚一眼,接著問道:“既然不是你,你為何還要讓父親給你撒謊呢?”

    宋錚笑道,“每個人都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比如說陸大人估計不會告訴陸小姐密州城防的布置,不會告訴你密州守軍的弱點,可陸大人卻能與手下的幾名裨將、百戶說這些事。難道他們比陸小姐更親密嗎?不是,而是職責不同。這樣說,陸小姐明白否?”

    陸嬙尋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宋錚接著道:“我也是一樣,我也有我的秘密,也有我的職責。這種秘密和職責有時候陸守備可以知道,陸小姐卻不能。至於三月初六晚上發生的事,便屬於此列!”

    宋錚的話邏輯嚴密,充滿強大的說服力,陸嬙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宋錚的話。

    宋錚又笑道:“陸小姐,你看那天劫你的趙氏兄弟是好人還是壞人?”

    “當然是壞人。”陸嬙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你知道有多壞嗎?”宋錚道:“那個老七那一晚就殺了六個之多,要不是落在我手裏,還會有三四條人命歸西!這樣的人與畜牲有什麽區別?那個把刀架你脖子上的趙老二,善於用計謀害人,其危害更甚。說不定利用秀荷害我的主意就是他出的。這兩人連懷了趙家骨肉的秀荷都利用,那可恨到什麽地步?”

    隨著宋錚的敘說,陸嬙的臉上也有了幾分光彩。

    宋錚又問道:“你知道秀荷為何供出是三月初六來嗎?”陸嬙搖了搖頭。宋錚裝模作樣地咬牙道:“我那一晚上確實不在密州城,也確實到過秀荷所說的高家窪村外,可我的目的就破壞老七他們一次搶銀子害人的大陰謀!”

    說到這裏,宋錚長歎一聲,一臉的落寞。仿佛一個被世人誤會,而又埋沒於芸芸眾生的大英雄。讓陸嬙看得竟然有些癡了。

    宋錚心裏不禁慨歎:真不容易啊,忽忽悠悠,真真假假一大圈,既要替這個小妞解開心病,還要突出自己偉大的形象,還不能泄密,真是他媽的累啊!

    沒辦法,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演技不佳,回家種瓜;演技精湛,千金難換;沒有演技,不如一屁!

    陸嬙去除了心病,臉上頓時有了紅暈,不知是因為精神見好,還是因為害羞。此時,原本慷慨激昂的宋小公子也有了一絲尷尬。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畢竟有點那個啥,而且這種景象還是陸恒山默許的!

    宋錚站起身來,雙手合什,“阿彌駝佛,女施主,小僧的清心咒已經念完了,應該下樓去了。”

    陸嬙不由得嗤笑了兩聲:“你敲門的時候倒像個教習,砸起門來像強盜,進門後像書生,講起故事像個英雄豪傑,現在卻突然變成了和尚。你到底是啥人啊,裝貓變狗的,我看你當和尚也是念得野狐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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