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同其他的魚蝦打架了?”我問它。

    當然它沒有回答我,不過我卻覺得它聽懂了我的話。

    “那隻好這樣了,”我拿過魚缸,把裏麵的醋拿了出來,從湖裏舀水涮一涮,然後盛了滿滿一缸。

    我放下魚缸,伸手到水裏:“既然你受傷了,還是在魚缸裏養養傷吧,不然萬一又有凶一點的魚跑出來,你身上又有傷,打不過就慘了,我捧起它,放到魚缸裏。不過話說回來,你個頭這樣小,怎麽能打架呢?正好,我這個魚缸沒什麽用,挺寬敞的吧,真是便宜你了。”

    我抱起魚缸,又拿起我的醋,回了屋。

    觀察了幾日。發現鹽巴好像有點不適應魚缸生活,我想了想,便特意回了趟地宮,拿了些珍珠、寶石、玉雕這些東西,又到湖裏撈了幾片貝殼,挑了一片閃著藍瑩瑩暗光的,拿到草屋裏給鹽巴擺弄了小窩,如此,鹽巴似乎愜意多了,常常躲在玉雕裏整天都不見身影。

    鹽巴似乎總是胃口不佳的樣子,我捉了蟲子喂它也好,做了饅頭弄碎了喂它也好,總是不見它吃多少。正好平日裏裏閑著無聊,便找了些書來看,想弄明白應當怎麽養魚。每日按照書裏說的,換了不同的吃食喂養鹽巴,到炎璞的衣冠塚旁陪陪炎璞,一天天打發日子。

    慢慢到了秋天,風漸漸涼了起來,我特意到集市去了一趟,買了些布匹,打算縫製幾條布簾什麽的,天氣一涼,鹽巴躲在貝殼和玉雕裏麵的時間更長了,常常好幾天也見不到它出來。

    “做幾條布簾擋擋風,鹽巴就不會一直冷地藏起來了吧。”我坐在炎璞的衣冠塚旁邊,一邊和他說話,一遍笨拙地穿針引線。

    “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麽不買現成的布簾子吧,你呀,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如今這棉布都漲成了十個銅錢一尺,現成的布簾子要八十個銅錢一塊,當然是自己做劃算啦。不過說起來,鹽巴也真是很嬌氣,不過才是中秋,已經冷成這樣,真不知道它以前在湖裏是怎麽活到今天的——”

    由於囊中羞澀,我不得不開始想掙錢的法子,夏天曬了些幹果換了些銀錢,如今天冷,這條路是行不通了,不過那天在集市看到藥材鋪在收一種野草,叫什麽投花子的,我倒是在山上常常見到,便打算上山去挖一些,拿到集市上去賣。

    永生湖旁的靈澤山,高約百丈,我的父親赤徑掌管著靈澤山和靈澤山南側的千裏靈澤地。

    我打包了一日的幹糧,喂了鹽巴,與炎璞說了一聲,便上了靈澤山。

    投花子雖然在靈澤山上很常見,卻必定是長在三十丈以上,而且靈澤山雖名字聽起來還算柔和,實際上卻地勢險峻,山裏常有野獸出沒,傳說中還有一隻能呼雲喚雨的四眼神獸叫茲狹,十分凶惡,所以等閑凡人絕不會沒事找事跑到靈澤山來野炊啊,遠足啊什麽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