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司墨炎的家,也就等於是女主人了。

    司墨炎轉過臉,漆黑的墨鏡下,一雙銳利的眸子眯了眯,語氣平淡又無情:“你的工資,住最好的酒店也綽綽有餘!”

    楊書琪的呼吸一窒,眼圈陡然就紅了起來,她為了他,拋開國外那麽好的條件,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他還是像以前那麽絕情。

    她還想說什麽,就聽司墨炎對著門外:“大勇!”

    助理加保鏢的大勇推開了門,身姿筆挺地站立,鏗鏘有力地回答:“墨炎少爺!”

    “送楊醫生回去!”

    司墨炎故意加重了“醫生”兩個字,仿佛再一次提醒,讓她別忘記,自己的身份。

    “是!”大勇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楊醫生,請!”

    楊書琪把牙一咬,忍住了喉頭的哽咽,他居然要趕她走?

    一直以為,她對這個男人來說,都是特別的,他處處客氣有禮,身邊沒有一個女人,唯獨對她,一般的小要求,他都會滿足她。

    楊書琪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他今天的改變,是為了她嗎?

    心裏明明妒忌得要死,臉上卻露出毫無破綻的笑,仿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反正司家我也不想多呆,謝謝你讓阿勇送我回去。”

    楊書琪從來都知道進退有度,要不也不會在這個男人身邊呆很多年。

    她現在不能惹他生氣。

    垂下眼眸,跨上藥箱,她跟著大勇走了出去。

    門又被關上……

    司墨炎坐在床對麵的沙發裏,雙腿交疊,十指交叉,安靜地打量著床上的女人。

    楊書琪說得沒錯,他不是司墨炎,司墨炎是他的哥哥。

    那時候的哥哥,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和蘇雅柔在一個學校讀書。

    哥哥愛上了蘇雅柔,可是蘇雅柔嫌棄他是殘疾,千方百計要嫁給A市最有權勢的司少爺。

    蘇雅柔買通了醫生,偷了哥哥的精子,強行懷上了哥哥的孩子,以為這樣就可以嫁進司家。

    哥哥知道這件事,並沒有因為蘇雅柔的愛慕虛榮厭惡她,而是很開心。

    他跑去告訴蘇雅柔,她心心念念的司少爺,就是他。

    蘇雅柔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落到了一個殘疾人的手裏,於是又親自打掉了那個孩子。

    哥哥知道後大受打擊,直接去了國外。

    司家的人都不知道,哥哥其實已經自殺。

    哥哥臨終前,就見了他這個流落在外的弟弟。

    男人閉上了眼睛,他仿佛還能看到,哥哥臨時前,久久拉著他的手,不甘心的臉。

    他虛弱地說:“慕,答應我,以後你就是我!一定要幫我娶到蘇雅柔!一定要幫我再有一個孩子,就當是圓我最後的夢。”

    楊書琪問他,為什麽那麽恨司家,還要回來幫哥哥?

    男人疲憊的仰起頭,俊逸的臉上,都是一種苦澀。

    母親走的時候,告訴過他,這個世界,他唯一的親人,就是這個哥哥了,他不幫他,他還能幫誰呢?

    母親的悲劇,都是整個司家造成的,母親能夠那麽大度,那是母親的仁慈。

    他的慈悲心,早就在那種悲慘的童年裏,消磨的幹幹淨淨,他現在有的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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