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是前幾日微臣在南蠻人手中搶來的野馬,性子雖然桀驁難訓了些但平日還算聽話乖巧。那日喂馬的小廝誤將火草喂給了烈火,火草是燥物,所以烈火那天踢傷了他。”

    張雲平靜的答道,此話一出,眾人互相對望了一眼。雖然都不言語,但這話裏的問題自然都聽出來了。

    童將軍老臉一沉,心知冉竹這是有意幫著張雲,心情更加不爽。

    他故意不告訴張雲關於皇上已經到了溝渠鎮的事情,本想在白日裏就打算以張雲目中無人的桀驁脾氣來讓皇上治他的罪。不想皇上隻是與他聊了幾句就離開,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不知在哪裏得了消息的張雲竟然趕過來了。

    而且竟然頗得聖女的重視,想到平日張雲跟自己處處不對盤,童將軍越想越來氣。

    火草是這附近最常見的一種草,稍微有點喂馬經驗的小廝都知道此草不適合喂馬,容易引發群馬發狂破廄而出踩踏傷人。

    這其中有什麽貓膩,眾人早已經想深了好幾層。

    “既然如此,以後這馬你自己喂,在完全馴服它之前就不要帶到溝渠鎮來了,以免傷到百姓。”

    宣墨頷首沉聲道,伸手示意冉竹過來坐在側首。

    張雲楞了下才應聲答應,心想皇上和聖女說的話怎麽都差不多。

    其實若不是有急事烈火行步如風他也斷不會騎到溝渠鎮來,想起剛才烈火忽然興奮般的朝冉竹衝過去,自己心中也著實捏了把汗。

    準備了一肚子話的王太醫剛要上前跪拜行禮,卻被張雲率先打斷:“皇上,微臣來此是有要事啟奏。”

    王太醫一張臉苦著站在那裏,仿佛被人遺忘了般,直到宣墨叫了他聲,算是承認了他的到來,與張太醫一起坐在了角落裏。

    滿桌瓜果香肉,聽著張雲口中的要事,本想大快朵頤的眾人誰都沒了胃口。

    誰都沒想到,宣墨的到來加速了戰爭的步伐,本來這半個月都是小打小鬧的無關痛癢的局麵一下子被南蠻三十萬大軍的威壓氣勢所打破。

    大廳裏討論的很是激烈,冉竹靜靜坐在一旁,半垂著眸仿佛要睡著了般。

    這倒是符合水千代的火爆脾氣,剛來第一天她就宣戰了,看來她對宣墨的情意還真是濃烈啊。

    沁玉,你在她身邊如今又是以什麽身份過下去的呢?你們一家三口現在應該都在南蠻吧。

    耳邊響著童將軍的話,冉竹思緒早已漂遠。

    “聖女可有什麽好辦法?”一聲高喝將冉竹拉回了現實,高架上火盆裏熊熊燃燒的火將眾人的臉分化成不同程度的夜紅墨染。

    冉竹輕掃了童將軍一眼,從他鄙夷的目光裏看到了自己出神被他發現的事實。

    說來說去還不是商量擊退水少代軍隊同時又防止獨孤子諾背後偷襲的作戰方法來……她雖然沒認真聽,但此前從童將軍闡述這一個月來的敵我雙方形勢就聽出來了,因為他說的最多的就是獨孤子諾時不時來偷襲的事情。

    “皇上的辦法便是最好的辦法,何須多說其他。”冉竹淡淡道。

    “朕還沒說,你又怎知是最好的。”身側想起低沉嗓音,帶著絲酒香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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