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事情多想無益,路上她注意著些就是。

    “主子心係江山,心係皇上,外麵那些不長眼的總是謠傳你和莫求雙有私下交易,等除了莫求雙讓他們還敢造謠!”

    木河語氣有些高昂,目光晶亮,為那些即將被平反的謠言和冉竹的清譽而感到激動。

    冉竹心頭楞了下,她知道朝廷上有人揣測她和莫求雙的關係所以不足為奇,卻沒想到木河竟是將她看的如此高尚,倒教她心裏生出幾分沉重。

    有一瞬間她差點說出實話,她保宣墨的江山並不是為了宣墨,而是不讓它落入莫求雙之手,更趁著他叛國的機會將他拿下,報往日仇恨。

    而這個江山再不屬於宣墨,這才是對他最大最狠的打擊。

    可,這些話在胸口裏翻來覆去,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自恢複記憶後的她第一次竟怕有人會對她失望。

    “我沒你想的這麽好。”冉竹看著眼前模糊身影忽然抬起了頭,扯出一絲苦笑壓住心頭惆悵:“你做好我交代你的事就好。”

    木河點頭,自動將冉竹前麵說的那句話給忽略掉了。在他心底有個地方,即便遭受過千錘百煉,刀山火海,那個地方永遠都會存在。

    因為不死,所以才生。

    “如果保不住城,我也不會怪你。這幾個人你一定要務必保證她們的安全。”冉竹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開始將最壞的打算說出來:

    “海生,秋冬兩位侍衛,素錦。還有那躲在清幽宮的太後。”冉竹淡淡道,最後說出的話驚的眼前人影再次高抬起了頭。

    “主子,你都知道了。是蕭風告訴你的吧。”木河臉上的震驚很快恢複了平靜。

    “真想不到秋蓮竟然是醫術精湛的大夫,隻可惜到底這換人皮的醫術太過高超,無法將太後完全變成榮太妃。這三年憋著不見人倒也辛苦她了。”

    冉竹說道,嘴角抿起一絲古怪的笑容。如此便能解釋得通她為什麽處心積慮想殺自己了,隻能說她的消息十分靈通,看來宰相府有她的眼線。

    不過冉竹更好奇的是她為什麽在三年前才入宮,因為在宣墨五歲時候她就暴病身亡,這中間的十幾年她又藏身在何處?

    沒人告訴她,但終究有一天她冷冉竹會知道,因為敢殺她的尤其是屢次殺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有她在後宮坐鎮,莫求雙也會忌憚些。但榮太妃離奇死亡且無人知曉,不用說也是和她脫不了幹係。她們二人在我們離開後定然會有翻爭鬥,你也可以鬆口氣。”

    冉竹輕聲道,望著窗欞漸漸大亮,語速也快了起來。

    這麽一說,木河便知曉即將到來的早朝上必然會掀起一撥又一波的巨大浪潮。

    其實自下午皇上離開玉蘭軒後就直奔了清幽宮,此間除了派人出去宣莫尊景進宮外他就一步也不曾踏出,直至秦彪剛才被召回禦書房,而他們幾名暗衛本隻是暗中盯著彼此所以才潛伏在了清幽宮外卻不想聽到了這一震驚事實。

    內室外逐漸響起了婢女和太監們的輕言細語,冉竹摩挲著流月彎刀望著素錦推門進來,衝她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麽冷的天,開著窗會加重病情的。”素錦嗔道,走過去將一處微開的後窗關了起來。自從經過冉竹中毒事情後,她對冉竹的那種亦友亦主的心情十分明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