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心思各異的午膳在木河的到來下終於散去,宣墨走出玉蘭軒的大門望著前方暖陽滿布的道路,伸手隔著衣服摸了下脖間凸起的硬物,麵色浮起一絲迷茫。

    一杯桃花酒迷醉人,同樣的手段他次次中招,隻因同桌飲酒的人是她,令他都忘記了自己布下這桌精美膳食的初衷。

    他本來是打算利用下往日舊情和滿桌好菜來打動冉竹,讓她說出那大軍的藏身之處的啊,卻被她反著了一道。

    她能從莫求雙手中輕易拿到二十萬大軍一定和他覬覦大宣朝的寶藏有關,這寶玉她自然是要偷得。

    寶玉隔著衣服一股溫潤清暖蔓延到指間,顯示出不同於一般寶玉的感覺,宣墨深邃目光裏流露出幾分溫暖和寵溺。

    他明日就要離開,今日是她偷換寶玉的最好時機,可為什麽迷昏了他卻不下手?

    還有榮太妃為什麽要殺冉竹?若是不滿當年他將童將軍放到邊塞而做出的報複,未免晚了些。這三年來他甚少見到榮太妃,有也是匆匆一瞥,或是隔簾閑聊幾句……

    他的腦海裏驀地出現冉竹昨日說的話

    “我問你,這幾年你可有見到榮太妃真容?”

    宣墨劍眉緊蹙,腳下離開的步伐並未有停歇。

    冉竹感覺到那一道明黃身影直直的出了玉蘭軒大門消失在自己模糊的視線裏,暗暗呼了口氣。

    “聖女,皇上命老奴送你回去。”海生在一旁說道,說話間就想上去扶冉竹。

    冉竹眉目間掠過一絲詫異,腦海中飄起幾分疑惑,但她並未多想抬手拒絕了。

    “海生,既然皇上讓你陪著我,閑來無事倒不如帶我去看看娘親以前住的地方吧。”

    冉竹溫和笑道,看著海生的眸光裏多了幾分溫暖。

    自她初入皇宮伊始,唯有海生對她始終關懷備至,刀子嘴下包含著一顆極少數人才能感受到的親人般的愛憐。

    雖然如今她明白海生對自己這麽好沾了與娘親容顏相像的光,可如此隻會令冉竹對海生更加尊敬。

    “可你的……”海生話說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住,接收到冉竹的疑惑,停頓了下說道:

    “你的身體還未複原又受了驚嚇……”

    “無妨,這些小傷何足掛齒。海生大哥不必擔心。”冉竹回以一笑,自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去。

    聽到大哥二字令海生胸間泛起一陣激蕩,曾多少次他戲虐的讓冉竹叫她大哥可她卻總是能嗆得他急翻白眼,此情此景下她輕柔的叫出卻教他感慨不已,差點就將一些知曉的事情說了出來,但他卻隻能上前扶住。

    “我不是他,哪裏來這麽多禮節。海生大哥與我永遠是平等的。”冉竹反手輕扶了下海生,隨後雙手離開。

    對於海生這般規矩隻當他疏離了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再次回到宮裏,她和海生的見麵反而不如以前熟絡,有時候無意中碰到他,也都是虛虛打了招呼就兩廂錯過,就連他和娘親關係這麽好,也沒見到他來幻夢殿祭拜過。

    這聖女的名頭,到底是有利有弊的。

    而或許,這一趟出宮也會是她和海生最後一次長時間的閑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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