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心神一凜,抬頭望著遠處的獄卒還在打著盹,急忙低頭打開了紙條:今日帶著寶玉和古戒來清歌殿,你師父便可帶走。

    字跡娟秀,與冉竹字體一模一樣,然如此正是出自白靜之手。

    冉竹都快忘了,她一筆一劃都是白靜教的……

    可惡!明知道她深陷大牢,卻挑在今天!

    冉竹繁亂的將紙條扔在了地上,在牢房裏來回踱步,饒是如此她還是等想著出去的辦法。

    還有一件更令她憂慮的,莫尊景一直沒有將假的寶玉和古戒送來,就算能出去又拿什麽和白靜換師父!

    這麽一想,心頭更是上火了般,一時竟忘記了昨夜急著要出去找宣墨的事情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嘈雜聲,隻是一會兒,聲音便朝著冉竹方向而來。

    冉竹大拇指頂著嘴唇不停的動著,緊張的往外望去,期望著海生的身影。

    “玉娘。”隨著這一聲響,冉竹嘴邊的動作停了下來,她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不言一語。

    獄卒殷勤的將門打開,冉竹瞥眼看到他懷中的鼓鼓囊囊,看來她的父親沒少給這獄卒好處。

    冉竹腦海裏快速閃了下,一抹精光自眼底滑過。

    “聽說你被關入大牢,我來看看你。”沁老爺說道,目光有些局促,將手中精致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幾盤葷素搭配的菜旁放著一瓶酒。

    “我想出去,你能幫我嗎?”冉竹低低直言道,看著這些菜不為所動。

    雖然見麵隻有兩次,冉竹能感覺到他心裏對一個女兒的愧疚,想來這些年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可以利用他的愧疚心理幫她出這個大牢嗎……

    沁老爺楞了下,但臉上也為露出多少驚訝,目光裏掠過幾分冉竹看不懂的情緒,未等冉竹再問就聽他說了聲好。

    “先吃些菜吧,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沁老爺給冉竹斟了杯酒,又道:“記得你小時候總愛偷喝酒,這麽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你酒量漲了沒有……”

    話語裏帶著幾分惆悵,冉竹心中的急躁一下子消去了幾分。

    “我的父母也會做酒,這些年沒少喝。”冉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腦海裏養父母的慈祥麵容緩緩閃過。

    一杯酒下肚,苦澀穿透了腸。

    “父親沒什麽好送你的,這把匕首你隨身帶著,以防不測。”  沁老爺尷尬笑笑,冉竹的話意思不言而喻。將匕首推到冉竹麵前當下也不再說話,見冉竹狼吞虎咽的吃著飯菜,心卻在抖。

    “玉娘……”

    “我吃飽了,可以帶我出去嗎?”冉竹看了眼匕首,很普通,大街上隨手都能買得到的那種,問話間將匕首收進了腰間。

    她實在沒有心思和他敘舊,而且還是記不得的事情。至於吃飯拿匕首,她一來是覺得確實身上該帶把防身,二來隻不過是想吃飽了等下有力氣帶師父離開。

    “你去吧,大總管已經幫你打點好了,我就是來給你送送飯。”沁老爺話還未說完就覺眼前閃過一道身影,剛才坐在對麵的人早已不見。

    “玉娘,父親對不起你。為了玉兒,隻能再次犧牲你了。”沁老爺看著對麵空蕩蕩的酒杯,渾濁淚水滾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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