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莫尊景再度發話,嘈雜聲音夾雜著大片火光湧了過來。
“你快躲起來。”冉竹低聲喝道,將優曇花盒放進了抽屜裏,先侍衛一步出了門。
“大膽,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還不速速退去。”
冉竹反身將門關上,怒斥道。
“大晚上的去爬牆,嘖嘖,冷管事,你好閑情啊。來人,將她帶走!”
冉竹愣了下,忽的想到了那把沒來得及拿走的傘。
看著這大牢,冉竹不由苦笑了下,似乎每次來都得吃不少苦頭,這次又不知有什麽折磨等著她。好在她走後那些侍衛也跟著出了門,想到莫尊景平安心中又鬆了口氣。
“還笑得出來。”海生埋怨的尖細聲響起,頗為頭疼的看了眼冉竹。
冉竹剛被抓進來,海生就緊跟而來告知了冉竹一切。
原來有巡夜的太監發現了後牆的傘,因為後宮每個宮殿的東西都有刻上標記以是私有,所以那傘柄上刻著玉蘭軒三字令宣墨連獨孤國主都未相陪就派人將落衣帶到了禦書房。
因落衣與其他婢女通床,有人證明她是無辜的。玉蘭軒除了落衣就是冉竹,這夜行爬牆的人除了她還能是誰。
隻是宣墨問也不問就將她打入大牢,實在不像他的風格。
忽然冉竹心頭一跳,她抓住海生袖子問道:
“你來時,那落衣可還在那裏?”
“就是那落衣不知道悄悄和皇上說了什麽,皇上這才派人將你關起來而且遣退了我們。不然我怎麽有機會來看你。你偷偷進鳳儀殿幹什麽,裏麵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海生疑惑問道,他知道冉竹從來不做這等事情,除非是發現了什麽問題。
“海生,給我想辦法,我要出去。”冉竹急忙叫道,神色無比慌張。
說話間她從地上爬起就要往外走,海生反手拉她,一爭一扯之間,冉竹腰裏的古戒從衣服裏滑落了出來。
海生目光陡然一沉,受驚似的鬆開冉竹的手,望著她欲言又止的臉呐呐道:
“你可知道,聖使失蹤很久了……”
“你信我,沁玉失蹤與我無關。這古戒不是我偷來的。”
“……”
“海生,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有些事要和皇上解釋……”
夜至天明,自海生走後,冉竹枯坐了一夜。
她總覺得落衣知道些她什麽事情,可海生第一次沒有幫她。
想起海生那臉上的古怪神奇,冉竹心沒來由的痛了下。
在這皇宮若不是海生明裏暗裏的幫她打點著,她一個除了養花的人早不知道被那些隻會貪附權貴的下人埋汰了。
海生與她而言,是很重要的朋友。
想到此,冉竹低低歎了口氣,眉頭緊皺。距離上次見過沁玉也不過就是幾天而已,海生怎麽說沁玉失蹤呢?
除非,沁玉是偷偷的回來,並沒有讓別人知道。
他一個聖使好端端的不在宮裏呆著,玩失蹤幹什麽。冉竹心煩想到,想到他也叫玉字,心頭更沒來由的煩躁。
忽然冉竹後背上被什麽東西重重砸了下,隻覺生疼。冉竹轉身,見到地上有個紙條,滾落出一個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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