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心裏尷尬,麵上卻不表現出來,人剛走到門口就聽男子低笑聲傳來:

    “我與你開玩笑的,水溫剛好,你快過來洗。”

    冉竹轉頭看他,他整個人走出屏風,衣服完整,隻是袖子卷了起來,露出白玉般的手臂。

    冉竹依言走了過去,浴桶上漂浮著許多藥草,還有花瓣,她轉頭看他,默不作聲,可眼中詢問之意明顯。

    “你有劍傷,肩膀裏更有銀針沒入筋骨,身體大小傷更是數不勝數。這藥草對治愈你傷很有效果,再泡兩天你大概就能痊愈了。”男子解釋道,眉頭輕蹙神情認真。

    怪不得她今日行走並未感覺到肩膀處刺痛,原來他在自己昏迷中將銀針取了出來,還搜集了這麽多藥草治愈她。

    冉竹心間一股暖流滑過,這大半年來,她還是第一次這麽被人照顧著……忽的她心頭一顫,轉頭問他:

    “你怎麽取出了我肩膀的銀針?”

    “自然脫了你衣服,挖開肉取出來的。”男子眨眨眼,一副認真的口吻。

    冉竹腦袋一轟,說話都有些不連貫:“那我昏迷泡在藥桶裏……”

    “我抱著你坐進去的,不然你如何坐得住。“男子眼睛彎了起來,似是很享受,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冉竹,果然如料想中再一次看到了紅了臉的可愛模樣。

    冉竹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尷尬而漲紅了臉,他救她,理應對她有恩,她該好好答謝。

    可,他竟將她衣服脫光,雖然她昏迷不醒,可孤男寡女躺在浴桶裏,光想想那副場景,她心頭竟又羞又恨。

    “你竟然抱著我赤身……”冉竹有些說不下去了,直想找個地縫鑽了進去,亦或者她更想一腳將那男子踹出門。

    “你這麽想我與你赤誠相對啊,那我這次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吧。”男子故作沉思,一副為難狀。

    待聽明白的冉竹心中呼出一口氣時,卻又被他的話給氣的說不話來。抬手一揮,驅逐令明顯。

    “你確定不要我給你抹藥?”男子指了指浴桶旁邊木盤上的一堆零零總總的藥膏。

    “不需要。”冉竹立刻回答,此刻她隻想男子在自己眼前速速消失。

    男子笑了笑,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把折扇,啪的打開,悠悠哉哉的離開。臨了丟了一句:

    “若是不行,別逞強,我就在門外……賞竹。”

    “流氓。”冉竹心裏低低罵了一句,轉身看著那一堆藥膏,秀眉間染上一層惆悵。

    不知他如今在幹什麽……

    禦書房內藍色封麵書裝撒落一地,上麵記錄著皇上每日的作息,出行事件,禦案後明黃龍袍深深凹進龍椅裏,他伸手捏著眉心,俊眉緊皺,微眯的雙眸下隱隱有一圈黑色眼影。

    他這幾日下了朝便不眠不休的尋找關於六年前的他出行玄鎮一事,可除了記錄他邊塞一行,再無其他。

    “浥輕塵,浥輕塵,朕為何不記得自己身邊曾有叫此名字的暗衛。”宣墨低喃道,語氣間盡顯疲憊煩躁。

    腦海裏不期然的浮現出一句她的清冷倔語:“皇上,奴婢隻是想您答應讓奴婢幫您想起一些事情。這皇後寶座,嬪妃權位,奢靡富貴。奴婢,不稀罕!”

    冷冉竹,你如今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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