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我浥輕塵許你這玄鎮十裏花田,且做小小聘禮。待你及笄之時,我必鋪百裏紅妝迎你入門。”

    豪邁深情話語在冉竹腦海裏乍然響起,有花瓣落到了她長長的睫毛上,她眨了眨眼,隨後紅了眼。

    那個要娶她的浥輕塵是當今皇上宣墨,無故失憶後娶走的卻是她的師姑。         三年朝夕相處轉眼隨煙散,萬念成空。

    如今眼前男子她連名字都不知道,一開口便是要娶她。

    冉竹嘴角扯起一絲苦笑,隻當他是玩笑話,遂也開起了玩笑:“若十年後,你未娶,我未嫁,咱兩倒是能湊合在一起做個伴。”

    男子仰頭哈哈大笑,笑聲震落在他發間的花瓣。許是笑的太用力,細白的麵容上染起了幾分血色,暮日暈紅襯得他白衣躚然,少了幾分仙氣多了幾分人味。

    “好是好,就是太瘦了些,該長的地方還需要補補啊。”

    此話一出,差點沒嗆著冉竹,心頭好感立馬少了幾分,撇嘴還擊道:“你當是養豬呢。”說完眼光卻不自覺的瞄了一眼自己胸部。

    男子嘴角彎了彎,眉眼裏都是笑意,正欲說話就見一個人影從竹橋一端飛快奔了過來。

    “公子,公子,開飯了。”

    冉竹聞聲望了過去,就見一個圓球似的男子在向這邊滾過來,頭頂兩處羊角隨著身子的節奏一跳一跳的,肉乎乎的小臉上,眼睛鼻子嘴巴似是都擠到了一起,可那嘴角大大的酒窩又讓人覺得那麽可愛。

    “葫蘆,你再不減肥,這橋早晚要喪你腳下。”男子無奈道。

    “知道了,公子。”葫蘆撅撅嘴,委屈道。隨後衝著冉竹甜甜一笑:“姑娘,開飯了,聽了一天的琴,餓了吧。”

    冉竹不想他突然問自己,待聽到他說自己聽了一天琴,不由驚訝看向身旁男子。

    “何以這種眼神看著我?莫不是覺得我琴音超絕,欲要將那十年之約縮短為今晚?天氣倒是不錯……”男子還在說話著,就看見冉竹和葫蘆二人齊齊離開,就連步伐都是那麽一致。

    冉竹在心裏恨恨想道,老天真愛開玩笑,給了他一副天人皮囊,卻是紈絝浪蕩性子。想必平時禍害了不少良家少女。

    想到此,不由轉身鄙夷的看了兩眼男子,直教男子一頭霧水。

    晚飯很可口,盡皆出自葫蘆之手,這讓本就覺得葫蘆可愛的冉竹,對他好感更是大增。

    由此,她也知道這裏隻有他們主仆二人住,從未有陌生人踏足過,而她是第一個。

    這讓冉竹心底多少生出了幾分尷尬,但看男子一副閑逸神色,自己到嘴中的感謝話語再次咽了回去。

    一會又不知說出什麽令人難以招架的話來。

    夏日天氣悶熱,飯畢後冉竹隻覺身上粘稠難受的很,本想回去用清水擦擦身子了事一進臥室就看見屏風後浴桶裏正冒著熱氣,一股藥香撲鼻而來。

    她怔愣不已,隨後就看見屏風上一道人影滑過 ,男子忽的將頭從屏風後探了出來,疑惑的看著冉竹道:

    “你站在那裏幹什麽?莫非想看天下第一美男沐浴?”

    冉竹翻了翻白眼,懶得與他廢話抬腳就要出門。這幾日她一直昏昏沉沉,不知自己睡在哪個房間,剛才葫蘆指了這個方向,她還以為自己就是睡在這裏,卻不想進的是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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