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明月高懸,屋內把酒言歡。

    他們從春風得意樓的裝修風格談到塞北大漠孤煙直;從京城趕考眾生百態談到某大人新納的兩房小妾;從敵國大將如何摔下馬背反被馬踩談到富貴龍涎糕若是多放點糖味道會不會更好……

    我全程都是瞪著眼珠瞧著眼前的一切,那傳說中品性殘暴的皇上竟然與能臣愛將如此和諧相處,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若是他們的本質真是如此,那全國人民都不能答應啊!百姓們自己做不了官,所以就格外想看那些當官的遭受暗箭亂發和腥風血雨,可他們竟這麽友愛,簡直太傷百姓的心了!

    連我這樣一棵向來喜歡看熱鬧和揣測人心的好苗子,都快要在這場泱泱奇談中枯萎了。但我還不能兀自枯萎,我還得照顧著我叔。

    譬如酒過三杯,我就開始頻頻阻攔,“叔,美酒雖好,可不能貪杯哦~”

    傅東樓將那已喝了一半的杯中酒對我抬了抬,隨即唇畔滑過一抹笑,“那剩下的該如何?”

    “有我呢,浪費不了。”我奪過他的酒杯,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彼時,我還不知“共飲一杯酒”在風塵行業裏被看做是一種性暗示,所以自然就不能理解身旁的小蝶為何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我,又瞅了瞅我叔。

    我飲畢,連錚就舀了一碗乳鴿湯放在我麵前,“喝點湯吧,別光顧著喝酒。”這套言行透露出滿滿的關懷,大家都看在眼裏。我不知為何,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句話:秀恩愛,死得快。

    果不其然,考驗來了。

    我還沒喝湯呢,我叔就夾了一塊糕點放進我碗碟,“多吃點。”

    他們都盯著我,仿佛是要看我會選擇先喝還是先吃,我略微崩潰了一下,便拿起已經吃不下的糕點啃了一口,“唔……叔你也多吃。”

    傅東樓對我笑了笑,然後就繼續聽薑淮說著文人騷客們舉辦的賽詩會到底是有多麽地騷……

    我側頭看了看連錚,他的眼眸中好像埋藏著一些落寞,被我恰巧捕捉。我曾幾番給他難堪,他都沒有過這樣的表情,當真是讓人不忍。於是我也給他舀了一碗湯,不經意地推了過去。

    我自以為我這套動作做得是行雲流水,極為自然,就連我叔也並沒有對我投來具有任何含義的一瞥,可是此時,我的耳畔卻響起一句膩人的話:“客官你好會照顧人啊,人家最喜歡了。”

    “……”說完還不止,我驀然發覺,小蝶的那隻芊芊柔荑摸上了我的身。

    摸也就罷了,這個小騷貨竟然將手摸進我的大腿內側!!就別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了,連我一個純純的姑娘呀,我都快要把持不住了好嗎?!

    我一把抓住小蝶那隻企圖對我更深入的手,“小蝶姑娘,你別老摸我成嗎?我不經摸。”

    小蝶頓時香腮染赤,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哎呦,客官你好討厭哦~不讓人家摸你,難道你是想摸人家嗎?你好壞壞,但是人家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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